这才是大人世界的。人总是掺有杂质,背叛和奉献是两个极端,真心或许连一颗石都换不到。于是大分人不得不前瞻后顾,小心翼翼,一边缅怀年少的自己多么真挚多么纯粹,一边在一条张冠李和“”字渐渐脱离的路上自我标榜着走到黑。
年少的恋是什么啊?只是人到中年时午休打盹醒来的一个梦吧。
颖珍不在意,“我在想,你之所以一直不接受他是不是因为你已经遇见过最好的了。就像网上说的……”她模糊回忆着,“努力过以后心就再也不动了。”
“好奇啊。”但她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要放太多力在这个上面。他说他会证明给她看的,更何况,好奇是所有的开端。她还没有打开盒的勇气和条件。
右手边的女生语气里充满愤慨:“他跪来求我,哭得鼻涕冒泡欸。明明是他轨,他居然还有脸哭。”
她不知颖珍对哪一句到疑惑:“嗯?”
“你不好奇吗?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你。总觉得哪里不对。”
“还说什么三个月,我看温端颐就是铁定了要追到你。”之前在温泉酒店的约定,她掐去尾和颖珍讲过了。
“嗯。谢谢。”她自然地凑过餐盘,满不在乎,“我觉得还好。”
“那我可能不一样。”她是苦涩且持续的单恋,是否燃尽挥霍完了所有心动她不知,但她清楚,过了那个阶段,她再也不可能那样去喜去接受一个人。
边坐两个端着盘的女生,互相笑嘻嘻地说着什么。颖珍适时地闭起嘴。
闵于陶不置可否。
“不好意思,刚才我在想事。你问什么?”
大一,在学校里或者工作场合一时不艳羡的小团时也这样。等到别人上前来搭话,来分享零,快速收回注意力到自己上,好像一直潜心关注边一举一动的人并不是自己。
颖珍想一,取过餐盘开始排取餐的队伍,“那是你只有那么觉得。最近会上他很少挑你的刺了,虽然依旧臭着脸。不过明人都看得来,你对他的敌意也不像以前那么深。”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啊”声:“你应该是知的吧?我们公司不允许同门人的恋哦。”
被尹纱的话鼓舞如有打了一针心剂,效果维持到周五还在持续分解。要不是颖珍特意跑来叫闵于陶吃饭,她可能又要先延后一晚饭时间。
等到了座位落定,颖珍才接着说:“你……其实已经对他有好了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颖珍漂亮的脸一黯淡来,但语气还是随意:“有啊。现在还在折磨着我。”
颖珍摇,“完了。”
“什么?”
颖珍叹气,颇有遗憾:“照没有场的机会了是不是?”
最好的吗?心底确实立了一个答案。
“哦?”颖珍好奇,“讲讲?”
她歪想一,“只能说不反。”
不能吧。
“她是知你和温端颐有什么了?”颖珍咽糖块。
两人一同乘坐电梯到堂,她自然地说起那天和尹纱的谈话。
就像现在,她听着两个女生分享着有些奇怪或者说奇葩的恋经历,微微走神。到颖珍很用力地挥手,才回神。
颖珍将一棒棒糖咬碎,听着闵于陶复述尹纱的话,到了最后一句,愣一秒,“嗯?”
闵于陶皱起眉,仔细回忆,相的过程中,她确实没有以前那么排斥温端颐了,但这不至于被讲成异样的况吧,“有吗……”
闵于陶的心突然涌深深的好奇:温端颐有过这样一个梦吗?
“很有。非常有。”颖珍斩钉截铁,夹起一块紫薯示意,“你要这个的吧。”
颖珍深深地看她一,言又止。
不用再明说,她也觉得这短短一句话是一段长到只有主角双方才能知何时落幕的短剧。
她迟疑了一秒,“当然。”
可能是因为周五,大家各有自由的晚上需要安排,堂不像平常人声鼎沸,需要不停挤来挤去。但她依然害怕被谁听了去,压低一声音:“我和温端颐在公司的时候也没什么啊。”
她没忍住笑,“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放心,我有备份好多份,到时候你需要,我就发你。”
沉默之余,闵于陶分一力给旁桌。她一直觉得这个病有坏,有不礼貌,但总是改不过来。应该是小的时候无意中养成的,父母不理她互相说什么笑什么,谈论着只有两人的话题,她找不到的机会,就会假装自己的事,竖起一只耳朵,好像这样就能分享两人之间的默契秘密和快乐。
闵于陶避而不谈,将话题抛回给对方,“那你呢?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