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过去是由谢允清和其他人组成的，就像同段的时期里，他是被她填满的。

        颖珍看着她的表回：【你啊你。】

        她承认。

        他并没觉得没有了前男友的阻挠，自己就会一番顺利。

        好似一被醒的梦中人，闵于陶敲击键盘的手瞬间停在半空中。

        所以只要看着现在的他就好。

        时间久了，有些事自然到渠成。

        等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安全，她会答应的。只要温端颐是百分百的真心，用百分百的目光注视着她。

        可是，说不了。

        他不想那样告诉她，也许他害怕她在脑海里搜索一番，拼凑不一个完整的关于他的回忆。因为他猜，一定没有。

        三个月的协定已经过去一半，温端颐也没什么，但就和工作的时候一样，总是先一步，在不经意的拐弯等着她。有时候想想他真是招，在一个公司，又在同一个屋檐，可不是日日夜夜都要与他相。

        闵于陶看过来的表很奇怪，说是打量还是探究，他不太能分得清。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很懂她，更多的时候，是在离他更远的位置。

        【还有最近有空吗？我们一起吃饭啊。】

        温端颐一直觉得闵于陶的名字像钻石，推开一切黑暗，静静发光，指引他向前。这一次也不例外，甚至因为现在谢允清的对话框里，闪亮到以至于刺痛了他。

        这一幕多少有好笑。

        【嘿，bro。好久不聊。中天文社的同学联系不上你，派我来问问。可我记得你应该在那个QQ群吧？是不是跟我一样，好久没上去了？记得登一啊。】

        反复横的心理，就连起时需要蹲的动作也一次比一次无力。

        【不过我记得你在开公司吧，应该很忙。看看你的日程，确定一休息的日记得发我一，我好报给这次组织的郭襄宇。襄宇你应该还记得吧？碍于同学面，可不准说你不记得啊。】

        【还有，刚才我联系了闵于陶，还记得她吗？她说到时候也会去。】

        温端颐不愧是老手，反应得快，依旧挂着微笑，缓慢：“没有，你说的都很充分了。大家的都很好，希望再接再厉，个季度拿更好的结果来。”

        他是全新的自己，因为她而生的，全新的自己。

“端颐，针对这一块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手机在桌面震动，谢允清的微信在屏幕间一条条上推。

        他发过去一个问号，想要探底，结果得回一个问号。

        他喜所有的她，但更喜那样的她。

        在他无声的攻，她的动摇和挣扎好像不值一提，显得极其微弱，可以算作没有。

        十二年前如此，十二年后也依然如此。

        看她隔着一条会议桌对自己熟的假笑，更叹她是推拉的手，拽着他引他拉近他，在他欣雀跃的时候又猛地推开他。

        她能给自己如此变扭如此奇异的抗拒完的理由，但就像颖珍说的，能说服自己，说服不了他人。

        有这样的领导，果然还是很令人讨厌。

        她告诉自己，再离一，再俯视一，晚一接受吧。

        她很多疑很小心，大胆的决策，往往是由冲动堆积而成。一次冲动，她要用一百次行心理缓冲。

        颖珍的表耐人寻味：【你这是要把他推去的态度吗，我看不像啊。】

        颖珍又发来消息：【你在和温端颐聊天？】

        可更神奇的是，他喜与她这样角力的觉。她不再死气沉沉，随波逐，像是十二年前那样，有朝气有谋略更有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