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儿，夏佐的心便好了许多。他舒舒服服地靠在驾驶室的座椅上，双脚搁在控制台上，哼着小曲。他只要前往新艮第的小行星带，找到那艘倒霉的飞船，带着那倒霉的违禁品去第戎交货，就能获得一笔不菲的酬金。虽然中介人要从中去一半佣金，但剩的数字还是很可观。有了这笔钱，他就能去更远的星系，甚至通过空间传送站，去到银河的另一端……

“那我叫你‘人类’有错吗？”艾利欧特抱着双臂，居临睥睨夏佐。

“没有什么‘可是’，人类。”

“好的。人类。”艾利欧特说。

一瞬间，一个半透明的人影现在他旁边的副驾驶座上。

人工智能搭载在飞船中枢上，他们原本无形无质，但为了和人类洽相，他们都会给自己投影一个人类形象。于对“人类最好的朋友”的尊敬，这个形象一般由人工智能自己决定。夏佐非常好奇茶号的人工智能是什么样。会是个金发波霸女吗？不要金发也可以，黑发的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是男的怎么办呢？一定不能比他帅，但是也不能太丑，否则看了就闹心……

“艾利欧特。”他说。

人工智能撇了撇嘴，一副很嫌弃的样。

“初次见面，今后这艘飞船的控制就仰仗你了。”夏佐谦逊地说。

艾利欧特语气决绝，似乎本不想浪费

但是中介人说得对――这死胖讨厌归讨厌，偶尔还是会说几句人话的――人要乐观。他现在有了飞船，还愁什么呢？他可以去别的星球，别的星团，那里有无限的机会和与机会成正比的财富，整个浩瀚宇宙都摆在他面前等待他探索！

“没错是没错啦，可是……”

夏佐着继续：“从今天起我就是这艘飞船的主人了。那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人工智能？人工智能你在吗？”怀着复杂的期待之，夏佐深呼唤。

少年模样的人工智能盯着夏佐，那淡的睛似乎在促他“再不说话我可就走了”。夏佐支支吾吾半天，才挤一句话：“你好，我……我叫夏佐。”

“你有什么问题吗？”

“是啊，可是……”

自由，因为他背负了巨额债务，如果不能及时还清，那么五年后他大概就不是什么自由的猎人，而是黑市小诊所里的一堆待价而沽的官了。

“呃……我叫夏佐。”

夏佐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人工智能竟然是这样一副尊容！这已经不是让人大吃一惊了，本就到了耸人听闻的程度！

……对了，他还没见过这艘飞船上的人工智能呢。之前人工智能控飞船把他和中介人玩儿的够呛，他可得好好教训人工智能一，告诉他在主人面前要矜持，不能随心所。

男人工智能的外表大约是人类的十五六岁，相貌很是俊，但冷酷严肃的表令他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难以亲近。他穿着一蓝的工作服，宛如车间工人。他的发呈爆炸状，颜是怎么看都不太自然的翠绿，乍一开还以为他把塑料灌木丛在了上。

――那是个男的。夏佐有些失望地想。

“不要直呼我‘人类’。叫我‘船长’好吗？”

人工智能没有吱声。

“你不是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