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斐常说：“可以。”

趁着女蘑菇四找签名纸的时候，他随手把自己的结账底单从收银机上撕来，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

“天赋！”

观众哗然。

也不知斐常私底画过多少遍，才能把陈越扬的模样印刻在指尖上。

不是隔着电视屏幕的那种，也不是纸笔画来的那种，也不是每天晚上梦梦见的那种。

“韧！”

“！”

这次他画画的时间用的比以往都要长，一笔一画认真描绘。

他觉得特别失落，就算他不火，好歹现在也算正式了，怎么待遇还没有当练习生呢。

导播适时在大屏幕上回放斐常创作这幅画的过程，没有一笔需要思考，落的每线条都刚刚好。

时间到。

赵三八心想：呸，老娘看明明是“基佬”。

结账的时候，收银台的小姑娘一直偷偷瞄他，视线对上后她慌张的移开了目光。

现在他信了，可是他什么时候能再见陈越扬一次呢。

“妖艳！”

斐常以为自己大晚上吃那么多垃圾品的事被曝光后，经纪人肯定要暴如雷。

纯白的绘图纸上，简单的线条勾勒陈越扬的肖像。

斐常特别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搭档，垂丧气的说：“你怎么能猜不来啊，是‘完’啊！‘完’！”

说着递过来一支笔。

天啊他居然没有抓住机会，问她要不要合影。

他有奇怪，只听说信用卡结账要签名，现在支付宝结账都要签名啦？

其实在他这种一米九五的人里，看芸芸众生都很有趣，所有人就像是一朵朵小蘑菇，蘑菇矮蘑菇胖蘑菇瘦蘑菇，在他脖以的位置悠来晃去。

可惜都猜错了。

“聪明！”

斐常觉得她特别有趣。

收银台的女蘑菇有着棕的伞盖，有褪了，看样有好几天没洗了。

经纪人小短刷刷刷跑，斐常长一迈跟在他后，

镜拉了个特写，他毅的侧脸有着令人着迷的专注，仿佛是在描绘寺庙里的神佛画，带着一种发自心底的膜拜与虔诚。

这天班之后――斐常录节目叫上班――斐常拐去便利店买了几包零。

哪想到经纪人居然完全不care，给了他之后的行程单就来去匆匆的跑了。

“英俊！”

他终于落最后一笔，侧过让画板上的图案落全场的视线。

那个女蘑菇特别开心的把他来便利店购的事发到了微博上，上了他的偷拍、签名和结账单，后来又被人搬到了小组里。

他想起来他上第一个节目时，陈越扬和他说，等到节目开播后他就要火了，那时候斐常不信。

斐常结完账，女蘑菇小声问他：“能签名吗？”

时间仅剩最后十秒，赵三八来不及惊讶，迅速往外蹦词。

……

帖的标题叫：，饲料有乐事薯片、德芙巧克力、红豆面包、泡椒凤爪和两玉米狗。

“帅气！”

个字。

斐常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昨天他碰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粉丝。

“努力！”

第二天斐常的名字就登上了八卦小组。

斐常瞥了一立即埋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