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玹提着灯火立在门,问二人:“女郎近来可有让你们送什么东西去?”
司玹正在御书房中理政务,手边有几份折,一份是骠骑将军刘将军的,一份是吴郡郡守周怀良的,还有一份是义兴郡郡守杨赐的。
司玹蹙了蹙眉。
白檀正在殿中用饭,耳中已经听到殿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将折抛在一边,端茶饮了一,门外通传说王敷求见,他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果然不能迫她,前面都对他还算客气,只是婉拒和回避,现在直接用起手段了。
断绝父女关系了。”
白檀搁了筷,取了帕拭了拭唇,站起来见礼:“陛这是怎么了?”她早就叮嘱过送诗词的女,要想保命就照她教的话说,好在女识相。
司玹的手指紧紧撰着笔杆,真是小看白檀了,居然以为她递不消息去。
杨赐竟然说在吴郡便已为司瑨和白檀证婚,只缺个名分罢了。
这一这还真的是实打实地难住了他,光一个王丞相已经开始施压,何况是本就不乐意白氏一门独霸后的谢太尉和其他大臣,若白檀真没了世家女的份,他们绝对不会赞成立其为后。
白檀不可能递消息去,赐婚被旧事重提,应当是司瑨的主意。
司玹笔一顿,抬起来,他将白檀藏得很深,没想到他竟然知了。
王敷哼了一声,再顾不上宴饮,拂袖去了。
他走门来:“看来朕已经得到你考虑的答复了
司玹朝殿中看了一,这个回答好,看来是找不到底是谁传消息去的了。
“陛明鉴,白檀与凌都王的事天皆知,您将她留在中恐有言蜚语,这是其一;抱朴观算中近来有不祥之兆,就是因为多了白檀这个人,这是其二;白太傅亲所言,准备与之断绝父女关系,断绝之后白檀便是平民女,有何份留在深?这是其三。”作为丞相还是有分寸的,虽然揣测地充满恶意,还是没有直言。
前二人是白檀学生的父亲,后者是司瑨的舅舅,全都上疏请他为司瑨和白檀赐婚。
门的两名女看见是陛亲自提着灯火而来,连忙上前跪迎。
既然知了,也只能找个理由:“白檀来陪伴贵妃,有何不可?”
王敷被安抚住离开了御书房,天已经黑了。
司玹走到御书房外,提了侍手中的灯笼,独自往后走去。
王敷因为看白檀不顺,说话都分外铿锵有力:“请陛三思,尽早让白檀离开廷!!!”
王敷了殿,上还带着宴饮未及散去的酒气:“老臣斗胆,陛不能将白檀留在中。”
一名女摇了摇,另一名女伏低了:“回陛,女郎先前让婢送首诗词给贵妃,婢不敢不去,又怕惹祸端,所以就悄悄寻了个无人的地方扔了,请陛责罚。”
真是能忍,全天都知白檀与他的事了,自己将白檀接中分明就是在天人面前扇了他一耳光,以他的脾气,竟然只是如此?
司玹将手中的灯笼交给了女,摆了摆手,二人连忙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