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被侍推开,平几乎是一路跑了御书房,为禁军副统领,他从未这般失态过。
白唤梅的视线落在她后的司玹上,她也是听到响动才来的,料想他就在白檀这里,没想到一来就见到他拖着白檀在边。
”
“……”白檀被他扯了殿的庭院,挣开他:“有危险,我要去陪着阿姊。”
白檀酸涩:“大概人心本就是会变的吧?”
司玹神一凛,举步朝外走,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拖住白檀的手:“跟在朕边,免得有危险。”
直到半夜,肇事者才被悉数捉拿,竟然一共有二十几人。
折里居然说那使臣是庾世。
月前秦军重兵绕过弋阳横在了对岸,淮南王调兵隔江威吓,秦军不仅不退兵,反而派船送了使臣过来,说要来谈和。
她没事,只不过是彻底失望了而已。
白檀一一拨开他的手指:“陛若真喜我,怎么会任由我在东山十年不闻不问?若真喜我,怎么会任由我与司瑨私奔去吴郡而不阻拦?陛喜的,约莫是我曾经仰慕你的模样。你不喜我,也不喜我阿姊,你喜的只有权势。”
没跑几步就见回廊拐角立着一黑乎乎的人影,走近了才发现那就是白唤梅,她连忙走过去:“阿姊怎么在这里?外面恐有危险,你快回寝殿去待着。”
司玹搁笔接过来,八百里加急奏报,必然是重中之重的要事。
司玹并没有过来与二人多言,前事紧急,既然白檀愿意陪着白唤梅他也不阻拦,叮嘱侍好生照料便匆匆走了。
说完便沿着廊跑去。
司玹扯紧她:“你不会乱说的,你知这话说去只会害了别人。”
“去看看那是怎么回事。”
一到御书房司玹便令调集城中守军去救火,平也拨了禁军去帮忙。
“轰”的一声巨响,白檀一愣,上骤然一松,司玹已快步了殿门。
“放心吧,我边人多,不会有事的。”
司玹停步皱眉:“何事慌张?”
她起着肩膀跟去,就见城外的半边天都亮堂堂的,往前走了几步,眯起细细观望,那竟然是火光,熊熊燃烧之中夹带着黑的烟雾升腾起来,顺风还送来了哭喊和嘶叫。
司玹收拢了手,将她紧紧怀里,声音从她传过来:“是你不明白罢了。”
侍们还没迈脚,平匆匆赶来了,他不便在后行走,远远站定向司玹抱拳:“陛,都中有人纵火闹事,已派人捉拿。”
展开一看,他的脸倏然变了。
平快步上前,将手中的折呈上。
接着淮南王不仅没有抵抗,反而还和他一起反了。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司玹在殿中踱着步,已然夜深人静,他却毫无倦意。
“陛是怕我乱说话?”
“来人!”司玹声唤了一声,立即有侍忙不迭跑上了台阶:“陛有何吩咐?”
如今庾世已经率领淮南王的兵攻梁郡,他居然还声称手中有当年先帝真正的遗诏,矛直指帝王。
“但这心对你始终没有变过,至少朕对你是真心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