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敷扭怒斥:“你懂什么,皇位是你说了算的?”
司瑨竟也像个局外人,殿中为此争吵不断,他却只是冷冷地看着。
他一路走到金座方站定,转过看向王敷:“丞相今日召集诸位大人,所为何事?”
“不服不服,绝对不服!”
以武将们为主,夹杂着一些官员,纷纷附和着王焕之的话表达不满——
藩王们虽然都在场,但这种时候谁开谁就是要跟他争皇位的意思,自然没人敢。
一帮武将顿时凉飕飕地盯了过去。
他希望司瑨继承帝位,毕竟这本就是他应得的,但又不希望他继承,因为他手中权力太大,世家绝对无法容忍皇权过盛。若他登基,必然会导致世家与他争权,对局面稳定大为不利。
卫隽跟荀渊在角落里暗搓搓地嘀咕着,他俩反正是来看戏的,司瑨虽然与他们有私交,但涉及到皇权之事他们绝对不会参与。
“就是,殿的事再格能比司玹格?为何就不能登基了?”
王敷没有参与,立在最前方,睛在四扫来扫去。
王敷越想越觉得司瑨此人任人唯亲,气得不行。
这话一放到台面上说便引得殿中炸开了。
“丞相此言在不服!”
也没能持到最后,此时光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议论刑场的形都已心有余悸。
殿中一吵闹起来。
历阳王司烨更是站的偏,一副不愿搀和的架势,神在殿中乱飞,时不时看看司瑨,又看看那边
晋国如今遭受重创,空缺了许多职位,却被司瑨抢先安排了人手填补,如今就连周止和刘通那两个年轻小都能殿议政了,甚至连白栋都被提了衔。
王敷视线与谢太尉碰了一,又扫了一圈左右世家要员,就是不敢直接对上司瑨的神:“凌都王见谅,恕本相直言,你虽然贵为先帝之,是名副其实的继承人,但秉太过暴戾,多有格之举,负顽疾虽为司玹所害,但实在难符帝王之尊,又与自己的恩师生瓜葛,不知收敛,所以本相不能认同你登基为帝。”
这样去,一直跟他对着的王家能有什么好场!
众人立即交换,丞相这是明摆着不会支持凌都王登基了。
他后的王焕之笑:“父亲这话说的,既然皇位是司玹谋篡所得,如今自然该交还凌都王,这有什么好商议的?”
殿外脚步声接近,司瑨终于现了,殿中立即安静来。
“父亲,凌都王可是先帝之,名正言顺的帝位继承人,若非司玹篡位,他早该登基了。”王焕之收起了笑脸,他等到今日,可不是为了这么个结果。
王敷抱了一拳:“如今陛罪名已定,被废在即,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凌都王来,自然是要商议新君人选了。”
毕竟保家卫国比皇权争斗重要多了。
比起王焕之的急切,白仰堂却不发一言。
“丞相怎么事事扯人品?您倒是觉得司玹人品洁呢,结果呢?他却是叛乱主谋!”
此番若非是为了还原真相、拨乱反正,他们也不会大费力气地赶来都城趟这么一趟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