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有无垢与她同车,但她来后才发现里面还坐着个郗清。
“到了之后记得给我来信。”方才在房里就已经交代过好几遍了,这会儿司瑨又说了一遍。
郗清想来无垢手里顺块枣糕,被白檀“啪”的一拍开爪,讪讪摸着手背:“来守着你啊。”
郗清了。
郗清笑了笑,低啃了一枣糕:“你选在此时离开,是怕殿选择时分心么?”
旁,安静非常,唯有嘶阵阵。
想着想着,透过车帘的隙看到打在前的段鉴时不时地朝她张望,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车队缓缓驶离,他一直站在边看着,车驶去很远,窗格里又探白檀的脸来,似乎没想到他还在,像是被逮了个现行一样,立即缩了回去。
“守着我?”
婢女巧灵和纺云也在,见了礼便要扶白檀登车,却被司瑨以神阻止,亲自扶着她送上了车去。
司瑨失笑。
白檀翻白:“可我记得你很害怕吴郡啊。”
司瑨有些好笑,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表,手拢在唇边咳一声,负手退开两步,朝段鉴了。
缩回去的白檀正看着坐在旁的人。
无垢听到这里一脸懵圈的表,她还以为师尊就是单纯地想去吴郡游山玩呢,合着还有这么多原因啊。
段鉴打过来见礼,见到白檀后的无垢立即烈地丢了个神过去。奈何无垢反应慢了许多,压没在意,叫他好不懊恼。
郗清的神认真起来:“当初你是被我拉这些事里来的,我自然要负责到底,不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郗清:“我走之前特地去探视过了,嘱咐得很细致,料想没太大问题。梅娘也一切都好,你就放心养胎吧。”
白檀被他的神得怔了怔,回神后脆把无垢手里的纸包一把了他手里:“我动的很,你都拿去吃吧。”
郗清终是趁她不注意摸了块枣糕到手,嘿嘿笑:“我知你的心思一直没有变过,若非因为殿,恐怕至今连都城大门都还没一步呢,去吴郡是迟早的事。”
小丹丘生几个月了,被捧在手心里养着,可还是很瘦弱,至今双未睁,实在叫人挂心。
车行驶地很平稳,白檀趁机叫无垢倒了杯给自己,抿了一:“我已显怀,迟早会遮掩不住,少不得会被世家拿来文章,去吴郡待产也落个清静。何况再留在东山,我那些学生恐怕要被家里人指使来套问千龄的意向。如今尘埃落定,千龄掌控着局面,我离开的也放心。”
白檀走后,司瑨便搬回了凌都王府。
无垢从袖中取了纸包展开递过来,的一包枣糕,都是司瑨早就吩咐准备好的。说实话无垢也没想到那么冷的一个人连这种小事都会记在心上。
他还是习惯以前有朗朗书声的东山,有那执着羽扇
白檀捻了一块枣糕在手里,盯着郗清:“你怎么来了?”
“那是自然,放心吧。”白檀忽然俯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你在都中可得安分。”说完揭帘钻了车。
“唯有丹丘我不放心,唉……”白檀深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