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
虽然是难得登门,但白仰堂并没有待太久,未至午后便要走了。白檀要留他用晚饭,他也没答应。
白栋悄悄对白檀:“不错了,至少肯来这一趟,以后总会肯留来用饭的。”
大臣们快被吓着了,摄政王前面还那么凶狠呢,这会儿说话却温和若三月风,这哪里是当初那个煞神啊!
哪知第二日司瑨就当众赏赐了白仰堂。
包庇固然是大罪,但怎么也不至于落到死路一条。白檀想了想,拉过德音叮嘱了几句,就把她往书房门推了推。
“那你就赶紧娶亲好了,那样很快便会有自己的孩了。”
不知为何,白檀竟有种如释重负的觉。
白仰堂脚顿了顿,“嗯”了一声,缓缓山去了。
其实司瑨赏赐白仰堂全因政事之故,恰好赶巧了时机而已,不过他妻女也是不争的事实。
小德音扑司瑨怀里,搂着他的脖猛摇:“父王,不杀不杀。”
这事不知怎么传了去,朝臣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就白檀那副臭脾气,当初都能把丞相给噎得半死,居然会跟家里和好,真是太阳打西边来了。
整个书房都是求的大臣,但司瑨决心已,本无法更改。
年关里太冷,小德音穿得可厚,跑起来时像个圆似的。白檀牵着湛儿的手在廊等着,看她趴在的门槛上面划着小胳膊小儿翻门去,被逗得憋住笑。
白檀沉默,跟去送白仰堂,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已经老了许多了。
年底白檀去吴郡住了两个月,赶回来时正好快到年关。司瑨不在东山,她带了一双儿女去摄政王府找他,不想恰好撞上他要决当朝太史令。
司瑨原本脸阴沉,见到女儿了书房,神骤然缓和了来,自案后起,大步走过来,一面蹲张开双手:“你怎么来了?”
太史令声泪俱,都快磕破了。
到了山旁她说了句:“父亲保重。”
白檀比他还尴尬,为了化解,故意质问白栋:“你怎么又来了?”
白檀询问了守门的顾呈,原来是太史令的亲属私吞了军饷,他包庇未报,如今被发现了才惹了司瑨要杀他。
朝臣们顿时扼腕,摄政王这也太着白檀了,前脚父女和好,后脚就开始赏赐,以后白家肯定会涨船了!
十几年前离开太傅府时,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
白栋营后就没了先前的细肉,比之前黑了一些,也壮实了一些,又穿白衣,衬得愈发明显。他弯着一双桃花:“我这不是想我外甥和外甥女了么?”
“那是自然。”白檀瞥一白仰堂,发现他已经没了先前的不自在了,自己也暗暗松了气。
白栋哼哼哈哈地打虎,摸了摸两个孩的小脸,觉得心都要化了:“唉,那煞神怎么这么好命,我看能有这么一对儿女,还是阿姊你的功劳最大!”
顾呈却是很担心,跑去门边张开双臂护着,生怕她给摔着。
书房里原本一片嘈杂,忽然跑个米分雕玉琢的小娃娃,所有人都瞪大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