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注视直立的黎桦,近一米九,遮住了他的全视线。陈染里透着焦急,还有祈求,一定要说来吗,你为什么不能看明白?
服务台不断地提示着航班信息,陈染肉可见地变得焦躁,完全不见平时的冷漠。他几次三番望向黎桦,期待他说些什么,可惜对方大爷似的坐着,着墨镜,惜字如金。
心中隐隐有个答案,陈染甚至能窥见它的真面貌,是此时此刻压得他不过气的“喜”。
眉不能控制地皱了起来,不过他没说什么,安静地吃完早饭,拿了钥匙,在黎桦门的时候,自然地走在前面。
陈染果然慌了,他结结巴巴地:“你、你要回来。”
他伸了伸,把深背包单肩背着,作一副上就要离开的样。
黎桦只带了一个背包,挑眉:“你要送我?”
黎桦这话说得重,几乎是把陈染过去十年的暗恋定了。
“我喜你,希望你也喜我——黎桦,站在你面前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对某种相似人格的崇拜转移。”
“你喜我吗?你希望我回来吗?”
陈染脸一白,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被质疑,被否定,他里闪过愤怒,几乎要辩白不是的时候,周围突然涌一拨人,有人惊呼了一声“Jonson!”
陈染几不可见地,耳尖一变红。
黎桦大尾巴狼乐上天去,但他突然想起陆晤歌,陈染的喜,他自己分得清是哪种吗?
“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你对我的喜,是像喜陆晤歌那样吗?”
陈染闭嘴,过了一会儿,讪讪地问:“那忙完之后呢?”
黎桦很有耐心地等着,看了手表,还有十分钟。
“忙起来哪还有个终止……”扫过对方骤然低落的神,黎桦怕太过火,改:“但如果这边有人等我就不一样了。”
墨镜一直注意着陈染,死憋着不说话的黎桦睛一眯,总算撬开这只养不熟的小野猫的嘴了。
“还有呢?”
但是黎桦忘了这是国际机场,不巧的是遇见了刚飞机的大批外国游客,其中不乏粉丝。
那时还记得我吗?
再罩已经来不及,黎桦被迅速
“……”那句话陈染是无论如何说不,他没对任何一个人说过,也想不到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问题。
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讨个说法的黎桦故作深,“也许吧,那边的工作积压太多,接来都很忙,经纪人以后不敢给我办签证了吧。”
黎桦说完等了几秒,见陈染跟没听见似的毫无反应,脆再说得明白一些。
鞋底在地砖上摩了几,还有半个小时登机,陈染声如蚊呐,妥协般地开:“你以后还来吗?”
国人对外国人存在一定程度的脸盲,因此大名鼎鼎的黎桦影帝上墨镜之后,被认的可能大大降低。
黎桦被这湿漉漉的眸光激得心一,帮他说:“是喜对不对?”
隔多久,一年?十年?
陈染绞着手指不说话,飞快地看了他一上低,从黎桦的视线只能看见他的发旋。
他可不要像标本一样贴上几千个标签,像一串数据留在陈染大脑里,有需要的时候拿来运行一。
不自在地,陈染加快脚步,率先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