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章司令注意的似乎是其他方向,他略估算了一,又问:“你们行骗了这么久,怎么少有告发你们的?”
冯砚棠不肯讲,章司令却说:“你还想瞒我?你这里不说,却不知我今天午听到的,虽然隐隐约约,可是难听的很呢。”
么样?”章司令毫不疑迟的追问。
冯砚棠顿时一惊,没想到杜士成穷凶极恶,居然办这种事来,章司令见他好像是不知,顿时就更来气,便又冲他问:“你究竟欠姓杜的什么,这样的无赖,你也敢包庇,你老实告诉我,你原先究竟跟他有什么关系,又过什么?!”
冯砚棠正是要将他往这个地方引,便立即说:“我们只捡那些居心不良、又钱财丰厚的人手,他们一则不会太在意损失,二则毕竟是图谋不轨在先,因此多半不敢声张。比如跑关系批条、买官卖官、巧取豪夺欺压百姓之人,这种人虽然也恨我们,却生怕将自己的行径暴来,所以至今无事。”
一语未了,章司令已经气得打断他:“胡说!你给他钱,他没有你的关系,怎么那么轻易捞到一个差?你又知不知,他在衙门里打着我的旗号,聚赌滥淫,甚至于买凶杀人,去除掉一个姓钱的商贩?”
冯砚棠的面顿时一阵惨白,章司令再问了一遍,他才慢慢的说:“在牢里。”
“你们倒也算聪明。”章司令冷笑了一声,又说:“只是还有一件事,我要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杜士成的?”
冯砚棠一阵绝望,闭了睛,慢慢说:“我刚监狱的时候,没人敢拿我怎样,还给了我一间单独的牢房,后来,大家看我是弃,便渐渐开始欺辱我。那牢里有一个看守好男,他……险些要了我的命,后来看我快要爬不起来了,就将我扔了杜士成的牢房。杜士成那时已在牢里关了好些年,他的案却从未审理过。他被捕是因为得罪了一个大人,那人故意整他,所以不经正常手续将他关押了起来,却从不提审他,是想要将他拖死在里面。他见识的事多,嘴又严,那牢让他看着我。我本来已经不打算活着去了,他却劝我忍着,说:‘你死了谁会同你,全当看了场西洋景。可你若是能活着,就有机会报仇。’后来,我们还真得到了一个机会:城里又换了一位大帅,官衙里也新安了一批人,监狱长想要巴结新上司,那人姓肖,是个遗老,最喜捧小戏。杜士成在监狱里上关系都不错,就将我介绍给了监狱长……底的,世叔您还要听吗?”
冯砚棠闻得这一句,便知从前的事已经败了,但他不知杜士成究竟供来自己多少,便斟酌着回答:“我跟他从前是搭档,在社会上行骗,我扮作当权人的少爷,他则是到拉活计。事成之后,我们五五分赃。”
“你说。”章
章司令,自言自语似的来了一句:“好啊,果然是这样!我从前可是被瞒得好紧!”他定了定神,随即又问:“那你们搭档了多久?”
“是怎
“自打我从牢里来以后。”冯砚棠低了,嘴上虽然对答如的说着话,心里却好似坠了铅坨一般的,直直的沉了去,章司令这样问,莫非是知什么了?可老杜毕竟是跟我发过誓的,他总不至于将那些事也说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