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是一位旅法学生画的,章廷琨在外读书的时候,偶然在画廊里看到,因为思乡切,就买了来,后来一直带在边。结果他跟楚桐熟悉之后,楚桐去他那里客,一相中了这张画,便死活要了过来。再后来,大家发现楚桐对这张画万分惜,甚至胜过了原主人章廷琨,就老拿着这个开他的玩笑,说章廷琨对着这张画好几年也没见怎么着,偏他就一副被迷住了的样,大约是要跟画上的女人拜堂了。
琨一声“叔叔”呢,就楚桐那个愤世嫉俗的笔锋,章司令只怕也不大可能赞成自己跟他大张旗鼓的往来吧?他想着竟不禁失笑――大约是因为远离了章司令的边,往日那些矛盾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轻松多了,倒似乎被回忆化了似的。自此后,他大凡遇见什么新鲜事,就在心里暗暗揣度章司令对此会如何看待,且描摹的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既然得知了章廷琨不大回乡,冯砚棠不免又问起他的那个大堂哥来,章廷琨笑:“其实我们俩一般也不大说得上话,他大我太多,生又刻板。我小时候啊,看见他就想躲!”冯砚棠便问他为什么排行靠前,年龄却跟章司令差那么多,章廷琨说:“男孩不好养活。我跟我大哥之间,本来隔着好几个兄弟,可惜都夭折了。我没生之前,他是家里的独苗,被一大家人惯得不像话,可是个真真的大少爷!等我世了,底慢慢的又添了几个男孩,这才不显得他那么尊贵了。不过我们家曾祖父的说法,究竟他是长房长,我们兄弟几个,谁也不能越过他的次序去,所以还是要以他为先,我小时还为此耿耿于怀了好一阵呢!”冯砚棠闻言便笑了,章廷琨被打开了话匣,便又接着讲了起来:“我那大哥,可是个妙人!我的第一任嫂,的确可以当得上贤良淑德四字,只可惜――咳!只可惜没福气咯。后来刚有消息他要调回X市带兵,他家老太爷就琢磨着趁机给他个填房,当时已经敲定了人选:那女孩没读过书,不过年轻漂亮,其父与老太爷同年又是同乡,在当地颇有权势,那媒人一走动,双方家长都大为满意。谁知大哥回去,第一件事就是铲除旧势力,铲来铲去,铲到了他那准亲家公的上,亲事掰了不说,章家也被他得颜面扫地。老太爷当年气得胡瞪,差也要跟他断绝关系,大哥自己却本不当回事,老太爷也没了办法,这件事只好又被耽误了来。”章廷琨说的眉飞舞,喝了一茶咙,又接着讲起来:“其实我那大哥,桃花倒是不断的。他因为仗打得好,数年之间,领章的花嗖嗖的加重――我们章氏祖祠里,历代虽不乏官,却还没过他这
章廷琨跟他老家的关系,是因为婚姻大事才现裂痕的。他本来在家有婚约,却被他逃了,家里一怒之,险些将他的名字逐家谱,虽然后来被劝住了,彼此间还是别扭的很,故此他哪怕是逢年过节也懒得回家。他现在跟司令一个姓卫名素芩的机要秘书打得火。那卫素芩虽为女,却是个十分能的破译员,格也颇为,楚桐打趣章廷琨要是跟她结了婚,必然要被她制住,章廷琨:“少胡说,我知你是怕女人的,你大概是打算一辈不结婚,跟你那画上的新娘长相厮守了!”楚桐跟冯砚棠解释:那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