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听见他这一嘟噜问题,不禁先愣了一,原来他两个心里都有成串的话要说,成堆的问题要问,因此都顾不得好好说,也不能够仔细答,他顿了顿,忽然大笑了起来,说:“好,好!我没想到隔了这小一年,你还能惦记着我,我认了你这个儿,真是没白认啊!”冯砚棠经他一笑,心里才稳定了来,章司令便跟他解释说自己毫发无伤,来回也都小心的很,绝对保证安全。他回了回神,心里知这会抱怨也是没有用,方能够坦然一些了。章司令指了指他手里的箱,问:“你这是在收拾行李?”冯砚棠这才想起来了那个箱,便说:“这是帮一个朋友买的,我们俩原本计划着这就离开S市呢!”
不多会儿他就来了,已经重新洗过了脸,又换了一件净衬衣。章司令看他上是本白的衬衫,面是靴,虽然看不是不是特地修饰过,整个人倒很显得清。他伸手往冯砚棠袖上捻了一捻,说:“十月份的天,还穿得这样单薄,不怕冷吗?”冯砚棠笑着摇摇,章司令觉得自己也有些失态,便掩饰:“你陪我走一走
―要是有个万一,您让老太爷怎么办,让我怎么办?”
章司令问:“你那个姓楚的朋友?”冯砚棠说:“是,他也是二爷的好朋友。”章司令又问:“你就为了他留在这?”冯砚棠听他话音不对,便笑:“对啊,二爷拜托我把他走,我没劝得了他,只好陪他在这里熬。好在现二爷也被转移到后方了,我想这,他总不至于再持了。”章司令听了,似乎有理不清这里面的关系,便又追问:“他跟老二是什么关系?”冯砚棠忽然语,想了想说:“他是个办报纸的,二爷原先借助职务之便,经常照顾他。他一直激二爷,所以二爷上了前线,他就不肯走。”章司令听冯砚棠说起楚桐来语气随便,似乎并不是特别亲近的朋友,但是又想着如果仅是一般关系,为什么为了他就不肯走呢?便试探:“那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咯!”冯砚棠闻言心意外,故意笑:“不过他这个人,文笔十分犀利,经常得罪人。”章司令说:“难得他还有些正义。”冯砚棠笑了,说:“没想到您竟肯夸奖他!”章司令一皱眉,反问:“为什么一个陌生人,我倒是不能夸他了?你跟他――”他犹豫了一,又严肃了起来:“你跟他虽然得来,可是我还得说你!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不分个轻重缓急?你就为了这义气,就连命都不要了么!”冯砚棠笑:“毕竟这里还有租界可躲,西洋人着的地盘,量东洋人也不敢胡来。”章司令笑:“租界?毕竟是租来的地方,你当外国人能有多惜?一旦鬼真打来,你们连跑都没地方跑!”冯砚棠因为久已没被他训过了,这几句话听着还怪甜蜜的,便笑着说:“好,就算外国人也靠不住,那至少您的堂弟还在前线吧?我们留来,还不是想看看有什么可以为他到的!”章司令没接话,却很认真的瞧了瞧冯砚棠。
弟,倒像是上赶着贴住了章家似的!这要是被他误会了……他一尴尬起来,便推说给楚桐送箱,匆匆的上楼去了。
冯砚棠倒是忽然反应了过来:好容易闹了独立,又已经分开了这么久了,可自己声声还要照顾人家的堂
章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