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砚棠拍了拍章司令的手，轻轻笑：“你放心，我仔细着呢，不会有事的。”章司令叹了一气：“我不怕别人说我偏心，我只要你负责统筹安排就可以了，前线，不用你去！”冯砚棠笑了笑说：“你为主帅，怎能这样说话！我去不得，别人就去得？早知我在这儿能得你这样，当初何如留在后方呢。”章司令好像是真动了怒，说：“现在说这个，可不是晚了！”冯砚棠笑：“那看来你只得听我的安排了。”

漏：原来他去时还没怎样，回程时却有一颗炮弹落在了他的车后不远，车虽然给崩掉了几块漆，他却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他当时本不觉得怎样，反倒是等见着了章司令，才觉后怕来――章司令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他这趟历险，立刻找了个借，将他喊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冯砚棠知他在想什么，便故意笑：“这一路上我听到了不少夸奖――士兵们都说，我负责验收的鞋特结实！”章司令了，勉笑：“看来我还得嘉赏军需一番。”冯砚棠摇说：“这原是分之事，只有因为不好受罚的，岂有为职责之的事讨赏……”正说着，却被章司令打断了：“你分之事，原不包括亲自上前线！”

章司令自然是不依，想了想便说：“各司其职，你好分的工作，前线自然不劳你费心！”冯砚棠有不忿，便抢白：“现在说的轻巧，真是万一到了需要全员上阵的时候，我可担心肚会筋。”章司令闻言，先看了他一，而后沉声说：“要是真到了那一步，我这个主帅，就应该自裁以谢罪了。”冯砚棠立刻呸了一声，一把抱住了他说：“那绝对不会！我的义父是我从小儿就仰慕的英雄，他那么厉害，怎么会现那种况？”

章司令被他搂得紧紧的，心里其实十分动，然而嘴上讲不来，最后便只是说：“你答应我，不上前线，好不好？以后无论现什么况，我只要你保护好你自己。”

咱们各尽所能，看看谁的最好？”

“好好好！”冯砚棠没辙，只得笑：“你放心就是了！咱俩好容易走到今天，我哪里敢事！我是一定要赖着你的，生是你的人――”半句他还没说来，章司令便一捂了他的嘴，他只好换了个说法：“生生世世我都跟着你，永远不离开，听你的话，成不成？你负责打仗，我负责粮草弹药，

章司令笑了，说：“你肯定得比我好。”

不过自从这一回之后，冯砚棠还是小心谨慎了许多，他侥幸脱险的事很快就在办公室里传开了，军需长一时不敢再支使他往前线去，便也消停了不少。然而随着日本人占领了缅北，盟军援助中国的供给线也被切断，棉纱粮油的价格随之涨船；又因为匪患横行，枪支弹药更是成

冯砚棠糊的说：“那可未必。”便将脸颊贴在章司令的肩上，他闭着睛，却好像又看到了章廷瑶、楚桐、卫素芩甚至何冠英，他们似乎都站在枪林弹雨的背景之前，看着自己，微笑着，转走开了。他摇了摇，知自己可能永远也成不了那样的英雄，那么，就让他平平淡淡的一个站在章司令背后的军需官好了，即使他成全不了自己，那也能成全自己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