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结果很快就来了,跟冯砚棠预料的差不多:这个副官早已被策反,密谋里应外合,迫章司令起义,此时便是来侦察章司令的动向云云。冯砚棠清楚现在的局势之,军心已经没多少凝聚力了,所以并不特别伤,不过他还是令不要将此事声张,并且将那人秘密看了起来。
章司令将钢笔从日记本里来,回前的袋里,冯砚棠问:“你在写日记?”章司令笑笑没回答,冯砚棠便翻开他的笔记,看见最后的那页纸上是一幅简单的手绘地图,上面标注着各种细细的箭,前的那一页却不知为何被撕掉了。他虽然没看过作战地图,这一次却一就猜来那是画的什么,章司令看他对着那页纸
紧张的研究个不住,笑着将他拽过来,说:“甭看了,你不懂的,我给你讲。”他说着搂住了冯砚棠,在他耳边解释:“承蒙□看得起我,我手只剩了不到两个师的兵力,他们却派两个兵团来攻城。现在的形你也看到了,咱们不过才被围了三个月,士兵们就已经惶惶不可终日,一旦这两个兵团到了,大家都将死无葬之地。所以我计划,趁着他们的大队还没到,不如拼个鱼死网破!煞煞他们的威风,也好过坐以待毙。这样,等到撤退的时候,见了校长也好有个解释――如若不战而逃,即使退到台湾,我也将无立足之地。”
这件事过去了还没几天,章司令就接到了一条消息,说是有两支共军兵团正在向这边开过来。这正是他数月来一直在等待着的,此时听闻,心里反而有一丝安然。这天晚上,他闷声不响的,将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
冯砚棠没说话,脸上却已经有些苍白了,章司令注意到他的神,便握住了他的手:“可是在这个作战计划实施之前,我必须先将你送到后方去――你不要又跟我犟――”他赶在冯砚棠说话之前,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一次,咱俩必须有一个人要先走。因为突围不同儿戏,乃是百死一生的事,我不能再分神来照
什么?”那副官答不上来,冯砚棠愈发起疑,便让那人跟他一起去,那副官十分犹疑。恰巧这时,从走廊另一端传来了巡逻卫兵的脚步声,冯砚棠一回,这副官慌不择路,竟伸手往他脑后一击,意将他打昏后逃跑。谁知冯砚棠角一直觑着他的动作,发觉他形一晃,便闪躲开了。那人一掌砸在他肩上,却被他一把抓住,就势拽倒在地,两人挣缠起来。好在此时那上楼的卫兵们已经看到了这边的形,便慌忙跑过来帮忙,一起将那副官擒住了。冯砚棠便将令将这人带去审问。
半夜的时候,冯砚棠忽然敲开了他的房门,章司令看见他换了睡衣,外面却披着一件大衣,惊讶的没说话,冯砚棠:“我睡不着,过来陪你。”章司令,冯砚棠来,紧紧的锁上了门。
章司令的房间里破天荒充满了烟味,一本日记本躺在办公桌的正中,里面夹着他常用的那只墨黑派克钢笔,冯砚棠见状,便端了一张凳放到章司令的座椅傍边,又将大衣裹紧,摆明了是要久坐。章司令无奈的摇摇说:“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似的。”冯砚棠不回答,章司令看看冯砚棠,倒笑了,便贴着他坐来,冯砚棠紧紧的依偎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