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寒烟笑:"这个死丫,就听表你的话。"一边说,一边将一支碧玉簪李九月的发髻中。
杜寒烟将手巾在浸湿,挤后轻轻给李九月面,轻声:"丫忠心自是好的,只是不要恃而骄,要不然,在我面前好过,只怕在凤妹妹那里难过了,你也知,凤妹妹心儿不比你我,要是哪天她突然想支使你的丫环却支使不动,只怕少不得要打几个巴掌吧。"
杜寒烟轻轻哼了一声,:"你呀就是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杜寒烟转过来,对绿玉:"死丫,发什么呆,还不快把表新的那件裙拿来,让表换上。"
李九月立刻从床上拥被坐起,先前哀怨的神一扫而空,赶紧披衣床。
听了杜寒烟的话,绿玉一时心中犹疑,还是没动,李九月却:"还是妹妹想得周到,绿玉,快将那件娥黄百褶裙拿来。"
不过自从三夫人凤花重门之后,两妹的关系便和了许多,只是不能与嫁之前比了,像梳这种亲密动作更是不可能有,所以绿玉见李九月居然让杜寒烟给她梳,一时便呆住了,却哪里想得到,李九月是因为白大官人回来了,心里兴,便不顾那许多,让杜寒烟给她梳。
绣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丫环绿玉冒冒失失地闯来,叫:"大夫人,大夫人,大官人回来了。"
绿玉这才打开衣箱,在里面翻找。
原来,杜寒烟跟李九月是表妹,没嫁的时候,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恨不能天天粘在一,李九月嫁给白大官人的时候,杜寒烟正随父母到外探亲,半年后回来听说李九月嫁了人,她立刻跑来看望,却想不到见到白大官人之后,也动了芳心,瞒着李九月跟白大官人偷偷往来,直到事被李九月发现,大哭了一场之后,李九月无可奈何地让白大官人把杜寒烟娶门,可是妹俩的分却伤了,杜寒烟仍然常来找李九月说话,可李九月却不太搭理她。
"快,给我梳,算了,我自己梳,你去打盆来。"李九月在梳妆台前坐,光的菱花镜里,一张双两颊泛红的瓜脸,一双如同溪般清澈的睛里,着的喜悦。
"汝郎回来了,汝郎真的回来了......"
绿玉应了一声,跑了门,不一会儿打了回来,却发现绣房里多了一个人,穿着青的长裙,外面罩着一件同斗篷,正帮着李九月把发挽起来。。
幽长叹。
"凤妹妹不是这样的人......"李九月嘴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打起了鼓,她倒是见过凤花重打人,只一回,打的是杜寒烟边的丫环怡红。
少妇的幽叹带着几分忧伤,在这间布置虽雅却冷清的绣房里听来格外伤。三年前的一见钟,相识不足两月便委嫁,本以为是夫妻恩白老到,却不料,不过三年时光,便已经历两回旧人哭、新人笑。
"二夫人。"绿玉赶紧放盆行礼,然后看着杜寒烟发愣。
李九月:"绿玉自小就跟着我,自然是听我的话。"
丫环绿玉兴奋地连连说,:"大官人还没门呢,院里都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