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韬不想那么zuo。他想要和连芳草在一起。而像连芳草这样的人，如果知dao梁言韬从tou到尾没有忘记梁文敬，并且打算永远不忘记梁文敬，他怎么可能容忍这件事？

“小言，无论你怎样决定，我希望你明白，只要有连芳草一日，我便一日不得安睡。我也是迫于无奈。”

梁文敬说完，轻轻将那壶酒放到桌上。

“我是不会杀死连芳草的。”梁言韬那么对梁文敬说，他没能想明白后者太了解他，就在刚才，对方才指chu他在肯定一件事的时候反而不会如此qiang调。

他也没能看到低xiatou的梁文敬嘴角勾起的一丝象征胜利的笑意。

梁文敬再次抬tou的时候，yan睛里有微微的诧异。“小言，你真的觉得我已经是那么没有人xing的暴君了吗？”

梁言韬疑惑望向如此提问的人。

梁文敬指了指酒壶：“这是让人失智散功的药wu，我只是想要消除连芳草威胁我的能力。”

后来梁言韬zuo了无数场梦，在那些梦中，他挥手打碎了桌上的那只酒壶――然而，现实中，他伸手拿起了酒壶。

第二天，那个酒壶chu现在廉王府的桌上。桌边坐着的是梁言韬和连芳草。

事后梁言韬丝毫想不起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让连芳草端起那杯xia了药的酒。当连芳草将酒杯放到唇边的时候，梁言韬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tiao声。接着，连芳草停xia手中的动作，抬tou望向梁言韬。

梁言韬不得不怀疑，像连芳草这样的nei家gao手，是不是可以听见自己飞快的心tiao。

连芳草的yan睛里平静的什么也看不到，他对梁言韬说dao：“这一杯，我敬过去五年。喝完这一杯，就当我将这五年送走。”

梁言韬还来不及想明白对方在说什么，连芳草便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尘埃落定。

后来梁言韬才想明白，这一切的终结，不是他决定的，不是梁文敬决定的，不是那杯酒决定的。作chu决定的人，是连芳草。

饮xia毒酒的连芳草从桌边站起shen来，他看了梁言韬最后一yan，然后告诉他：“从此你我不复相见，你好自为之。”

这和梁言韬计划的不一样。他计划好的：即便连芳草变成废人，自己也不会离开他。他会照顾连芳草一辈zi，和连芳草相守一辈zi。

――可是，连芳草怎么可能由他如此自作主张？

说起来，梁言韬能够很快，这是连芳草传给他自保的轻功，可他再快，也追赶不上决心离开他的连芳草。

连芳草饮xia了他斟的毒酒，然后，销声匿迹。

梁言韬决定放弃。他决定认命。

的确，他不pei同连芳草谈共同的未来，既然如此，那他过好自己的便可。

为了梁文敬，连妾都不肯纳的梁言韬在连芳草消失后却选择大婚。他xia意识让自己的夫人天天穿绿罗裙。

记得绿罗裙，chu1chu1怜芳草。

有时他会在纸上无意识写xia这句诗句，然后在回过神后将这张纸撕成碎片。

就好像他相信，记忆可以如同纸片，被撕碎以致不复存在。

他真的如此相信。直至他的第一个孩zi降临到这个世界。

梁言韬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的人生早就已经结束。

现在他经历的这一切gen本不是他的人生，他的人生不是这样，他的人生应该是和连芳草一起归隐，在他的人生里，gen本就不该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