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归心变坏了几分。

不过她徒弟是一棍打不半句话的，说不定这已经是亲近的称呼了。

她正这样想的时候，晏北归又摇摇，：“他怕是不会来寻我的。”

她动作好不猥琐，表却十分自然，：“曾经的无忧乡，是亡魂来到阴域的第一站，取自生前种种，无需忧虑，众般烦恼，皆为乌有之意，这无忧乡并非只有这一个，当年留的典籍上有写，东南西北四条忘川汇中央，每条忘川边上，都有这么一个无忧乡，不过如今阴域破碎，我们这儿，就这一个无忧乡。”

“竟然有幸在死前见到忘川河。”晏北归有些叹。

玄合浩然真人暗恐怕自家徒弟追旅有得追，而晏北归不知他对自己在季莳心中的地位太妄自菲薄，于是依玄合浩然真人的提议，寻着季莳之前走的方向，去寻找季莳。

不知是哪个宗门的女修？也可能是散修，若能被徒弟看上，人品才能应该都不错才是。

毕竟，他虽然觉友对他的态度也有少许不寻常，但友对很多事都非常淡漠，他和他的关系也没有好到那般地步，恐怕……

玄合浩然真人翻了个白，：“我怎知？”

他快步上前，也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巧合，

。

晏北归问：“无忧乡到底是什么地方？”

玄合浩然真人角余光瞥到城门，惊讶。

“奇怪，周围没有亡魂，这城门怎么开着？”

玄合浩然真人正一只手拿着徒弟孝敬的芥袋――当年她自己的芥袋自然是死不带去的――另一只手从上各个角落如鞋袖乳.沟里摸索各种什芥袋里。

晏北归追问：“这是何种怪？”

这么一想，玄合浩然真人心中烦闷阴郁也消散了一些，提议：“若时间没有过去太久，你沿着她走的路走一遍，应该能找到她。”

观浩然散人一脉，从浩然师祖，到她这个第五代浩然散人，都没有一个能找到侣的，若徒弟能找到，那也算是青于蓝而胜于蓝了。

晏北归，玄合浩然真人便接着说：“无忧乡有两个城门，一西一东，西门通码，东门迎接新生亡魂，亡魂在无忧乡中被清归纳，搭乘不同的船送到对岸，原本该是如此。”

“说不定友也是如此，反而去找我了？”晏北归皱眉。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无忧乡的东门不远。

友？这个称呼有些疏离啊，玄合浩然真人暗想。

难不成徒弟真的给她找了一个徒媳？

“那现在？”

一师一徒一边走一边说话。

晏北归闻言皱眉。

“现在？阴域破碎，忘川不通，河对岸也找不到，亡魂了城，却不能，这千年中来到这个阴域碎片中的亡魂全聚集在其中，想来哪怕是万万之数也不止，这鬼一多了就了问题，大约是仙神之战后不久，无忧乡发生异变，变成了能吞噬亡魂的怪。”

玄合浩然真人也有些慨，她当她这辈见不到自家徒弟了呢，于是她笑眯眯地瞄晏北归一，想了想，：“你之前来的方向是河边，应该见到了那个古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