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闻言一怔，半晌又扭过去，确实是一副想回去继续泡着的样。倒是常无灵看着柳祁满是泥的鞋袜，叫住了他，还是让他屋了。柳祁轻轻一笑，蹲在了屋檐，说：“我在这儿就可以避雨了。”这样的柳祁，神态柔弱，语气天真，真的似个人蓄无害的孩。

常无灵原在屋里捣着药，忽然听见窗外的雨声，也是一阵恍惚。他似才想起柳祁在荷塘里泡着，却想着，活该他多泡久一，冷冷他发的脑。却是常无灵的脑先发起来，常无灵站了起，往外走了去。他猛一推门，却见一个瘦弱的青年站在门外，浑都被雨沾湿，更显得态纤毫毕现，那脸上全是，漆黑的发贴在脸上，显得脸更白。这是柳祁，被他亲手改造过的，好看的不得了的柳祁。

常无灵气得发抖，却仍然一副棺材脸：“不想说就别说。”柳祁知常无灵不称心，便仍忍不住笑意，唇畔隐隐有些上翘，看起来似一只猫。常无灵看着他的神态，愣了愣，半晌有些气恼地要转回屋，柳祁却：“我说来你也不信的。”常无灵似完全没察觉自己像是被柳祁的一言一语牵着走的木偶，仍完全依照柳祁心意地回过来，问：“你不说怎么知我不信？”

池塘的漫过了柳祁的肩膀，柳祁仰看着一层一层的荷叶，心思似荷叶上的珠一样抖来动去，不得安宁。忽然之间，那天上也是乌云密集，霎时间便是无数的珠从天上降，毫无留地打在了柳祁仰着的脸庞上。柳祁不自觉的闭上了睛，耳边又是哗啦啦的响声，似乎是雨珠撞着荷塘的声音。

太过急切，总想着将傅魅救来。

柳祁轻轻一叹，说：“我觉得自己有病。”常无灵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是有。”柳祁倒忍俊不禁，却：“我说的不是上的病，是心里的。”常无灵却：“这个你也一直有。”柳祁倒也不好反驳，却：“我记得以往傅魅总很无奈地问，柳祁到底喜我什么？他对柳祁已经足够无和鄙夷了。柳祁说，他就是喜这种无和鄙夷。”常无灵闻言一愣。柳祁又悠悠说：“现在倒是淡了。”常无灵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但心里却得像琵琶

常无灵倒有懊悔给柳祁这个相貌，倒使柳祁更有迷惑了。

常无灵轻微了动了动，才发了类似责骂的声音：“你傻了不是？”柳祁似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常无灵。常无灵受不了他这样无助的目光，便别开了，看着庭院里被打得乱颤的树叶，又说：“你站在这儿多久了？”柳祁轻轻答：“并不是很久。”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很容易就被雨声覆盖，但常无灵还是听清楚了，常无灵问：“为什么不屋？”

柳祁半闭着睛，就在屋檐乖乖地蹲着，珠从他的发末尾滴来，滴在常无灵的心里。常无灵仍紧抿着嘴唇，半天却终于开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柳祁始终知，这不在于柳祁想说什么，而在于常无灵想听什么。柳祁埋没起嘴角的笑意，淡淡地说：“我不想说了。”

柳祁却微微摇，说：“我不知该说什么。”常无灵恨不得摇着柳祁的肩膀，大吼：“你不是说你喜我吗？大声地再说一遍，敢不敢？”但常无灵没有，常无灵冷冷地说：“那你回去继续泡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