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有些不快。

常无灵虽为医者，却很少这样照顾人。他静静思考，这一辈zi从小在石药门xia长大，似乎还没见过普通qing人是怎么相chu1的。倒是石药有个朋友是个药王，也是隐居山林的gao人。石药那时带着常无灵一起去拜会这位药王。那药王是个中年男zi，面目和shen形在常无灵的记忆中很模糊，倒记得是个很健朗的人，不像一般中年男人那样ti虚。药王有个伴侣，是个柔mei的男zi。那时候常无灵才第一次知dao男男是可以有这样的关系的。

石药与常无灵在药王家中xia榻，那常无灵半夜起来，听见男zi细碎的呻yin声。那常无灵便轻手轻脚地往那声源走去――平常的话，常无灵断不会zuo这种事。那常无灵可谓是对他人极度漠不关心的一个人，也没什么这方面的好奇心，然而正是当夜，青chun期的他好不容易萌动了一回，忍不住循声去探究。

灯火是闪烁的，却仍映得黑漆漆的铁链发着寒光。那柔mei的男zi扭动着腰肢，雪白的肌肤是一dao又一dao的红彤彤的鞭痕。药王用脚踩着男zi的xia`ti，好像是很看不起他一样，碾压了几xia，那男zi却闭着yan睛，发chu了类似痛苦的声音，但shenti还是很顺从的。药王对他zuo了很多过分的事qing，这些行为好像是一个无qing的酷吏，那男zi又似是个受尽欺辱的囚徒，可他俩的yan波间都是醉人的ai意。

常无灵一时深受chu2动，只dao：原来男zi间是这么一回事啊。

当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常无灵也渐渐觉得好像哪里不对，然而已经回不去了。在对柳祁的暴力征服中，常无灵才能给获得那dian安全gan。只要柳祁解开了锁链，就似仍是那翩翩风度的公zi，举手投足都是惹人生厌的怡然自得，仿佛他从不为谁而改变。明明他已经被常无灵彻底地改造了一回，但常无灵仍gan觉不到自己对柳祁的控制和占有。好像没有，除了锁着柳祁，击打柳祁，冲击柳祁。在痛苦中绝望地gao｀chao、无法自ba地liu泪、违背心意地被愉悦灭ding，这样的柳祁，才是属于常无灵一个人的。

然而，满目柔qing的、可怜又天真的，这样的柳祁，是不是也只有常无灵见过呢？

柳祁并不知dao常无灵在这一晚是如何辗转反侧，但柳祁倒是睡得很好。不知是因为太累了还是病了，还是因为他已经不再恐惧常无灵了，他睡得分外安稳，醒来的时候已经退re，但脚步还是有些虚浮。他从卧室起来，走到外间，看见常无灵仍是那副冷淡的样zi，严肃又认真地整理着手tou上的病案。

常无灵听见脚步声，才缓缓抬起tou，看柳祁赤着脚，站在门边，似是有些惺忪，那常无灵又觉得有些心yang，但却考虑到柳祁的状况，压抑了一xia自己，说dao：“你坐xia。”柳祁依言坐xia。常无灵装作认真整理病案的样zi，一边说：“我让人给你告假了。”柳祁皱起眉，他非常不愿意缺席早朝，但仍dian了diantou，说：“谢谢哥。”常无灵又说：“我叫人把饭送jin来。”

柳祁却dao：“金太尉什么时候回来？”他不直言傅魅，只问金太尉，暗示的意味却也十足。常无灵冷哼一声，说dao：“你放心。”说了“你放心”三个字，柳祁就真的放心了。其实柳祁相信常无灵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太皇太后手xia工作那么久。这太皇太后么，柳祁是见识过的，权势极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