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略和柳祁饮着茶，中是雨前龙井特有的那昂贵的香醇。东轩外仍飘着细雨，似柳祁若有若无的波。魏略闹不懂柳祁此刻的神态是什么意思，好似是勾留邀约，但魏略又怕自己误解，再惹得柳祁不快。

“不，常太傅误解了。”魏略连忙摇笑答，“因为当时阁并未说什么，我还以为是阁满不在乎。若您当时打我一个耳光，或是踢我一个窝心脚，我自然跪地求饶、磕认错。”柳祁听了这油腔调的话，怏怏不乐：“那倒是我的不是了。”魏略便站起来，作揖：“岂敢。这厢给您赔礼了。”柳祁闻言，不觉失笑，却不理会，只又倚在人靠上，一手搭在栏杆边上，一边睇着轩外凉风飞雨。

魏略只觉可惜，又走了过来，一边笑着一边跟柳祁说话：“常太傅，怎么想着今天来了？”柳祁见魏略来了，便放手里那只扎心的茶碗，笑容：“怎么不能来了？魏大人在忙？”魏略在柳祁边坐，说：“凭哪一天来都好，怎么就选了个雨天？好好的白鞋都沾湿了。”说着，魏略轻轻看了仆从一，那仆从便低退了。

却因天雨而沾上泥污了。

魏略将手中的茶杯放，淡笑说：“不知常太傅光临寒舍，有什么指教？”柳祁答：“没什么赐教，我是来兴师问罪的。”魏略一阵讶然，又问：“不知我所犯何罪？”柳祁冷笑一声，：“魏中书的记可真差。数日前你对我的唐突，难转就忘了？”魏略不曾想柳祁突然将这件事往台面上摆，也是十分讶异，只是魏略仍平平笑：“原来是为这个。”柳祁听见魏略这不当一回事的吻，那恼恨又添一层，只冷笑：“看来魏中书是惯于此事，居然是满不在乎的。”

柳祁眨着睛，笑了笑：“忽然想见你了，就来了，哪什么雨雪的？”魏略闻言一怔，没堤防前几天还有些冷漠尴尬的柳祁，今天忽然跟他说起这样甜蜜的话来。原本那天魏略在书房里吻了柳祁，柳祁心里窝火得很。好歹柳祁也不算随便发脾气的人，在阁遇见魏略还是笑眯眯的，但态度上已经很疏远了。魏略心里正是懊悔，又不知该怎么跟柳祁赔不是，尴尬得很了，没想到现在柳祁又来了，还是这样的态度。

柳祁确实恼恨，恼恨自己无力遭人调戏，现在看见魏略摆这些，那恼恨又更添了一层，只是他也不能怫然而去，因为他记得自己今天来的任务——给常无灵绿帽。

魏略仍站在一旁，歪着看着柳祁，柳祁却不肯看他，只给他一个侧颜。魏略想了半天，才说：“

柳祁心中有些悻悻然，脸上仍微笑，那带笑的神瞥往林间。他记得这原来是一片梧桐树。当时魏略已经被柳祁所弃，重逢的时候，他也闹不懂魏略怀着何等心思，居然在柳祁的茶里药，便在这光天化日之将柳祁艹了。魏略的目光也顺着柳祁的走，探那一片园林，仿佛也探了当初的记忆之中。饮了药的柳祁，似一滩。这回忆如同这细雨一样伴着斜风飘到魏略心，使魏略的一阵发紧。

柳祁角瞅了魏略一，心中暗：“今天他是阉了还是废了，规矩得很啊！”

第13章

柳祁觉得自己一定是脑问题了，但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也能原谅自己这些疯癫的想法，甚至还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