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抬起脸来，看见了柳祁的脸，也看见了柳祁恢复冷静的神。柳祁说：“不要说这种胡话。”那敖脸上苦笑：“是的，都是胡话。我宁愿这样，我什么都不要，不要天家的姻亲，不要父王的，就和你一起。”柳祁脸上的表没有一丝裂，好像这样深的表白不能动他心分毫：“你本不到。”敖依旧那样笑：“不，如果你也肯什么都不要。不要这个官位，不要这个权势，那我就愿意。”

那敖还是没有说话，柳祁还是听不见他要说什么，他仍只听见那噼啪声，火花迸的声音。

那肉都烤得有些焦了，发不好闻的糊味来。敖将柳祁放开，听着柳祁的呼声，那敖低声说：“你回来吧。”那柳祁冷笑答：“一家三在你那儿住着，真是承蒙关照。”敖却笑笑，问：“谁说他俩也来呢？”柳祁明明只听见一声问句，却惊得山崩地裂。那柳祁不自觉得揪住了敖的衣服：“你一定会成婚的。”敖笑了：“别这个，就问你愿不愿意。”那柳祁脸被这屋里的炭火熏得的，双颊绯红：“你别来这一套，赏我一巴掌，又赏我一个枣。”

柳祁怔住了。他曾想过，对敖的疑虑，总似一个雪球，随着那斜坡，越发的，越发的大，越发的不可收拾，这雪球此刻得最大了、最重了，撞到了他的鼻上，一散成飞雪白雾，那柳祁被砸得崩额裂，一的血。那柳祁的语气总是冷的，对着敖就算不冷漠，也多是假笑，如今柳祁却忽然展颜一笑，像是天的花。敖看得他这样的笑，还是一回，正要抚摸

敖伸手来，握住了柳祁的手：“这世间，不是只有谎言才是的。”柳祁冷：“那你是要给我说什么的真话？”敖定定看着柳祁，嘴唇抿了抿，这一刻，屋里安静得针落可闻，柳祁的呼声似乎也轻了起来，像是隐隐期待着些什么，但这一晌，柳祁能听见的都只是炉里木炭燃烧的噼啪响。柳祁不自觉直了的腰又渐渐弯了来，一抹嘲讽的笑悄然爬上柳祁的嘴角，那柳祁正要张嘴刻毒一番，那敖却忽然倾过来，将柳祁那张罪恶的嘴巴狠狠吻住。

敖也笑了，雪白的牙齿，还有那尖锐的虎牙：“我是免不了喜你的。你又是一样。”柳祁侧躺在敖上，敖的手掌从柳祁的颈脖一路抚摸往，指尖挑开他的腰带，看着衣服松松得从柳祁肩上落。柳祁的脖总那样纤细，肩上的肌肤白腻腻的，似羊脂玉。敖往这肩咬去，尖锐的犬牙压血红的印来。柳祁痛得一颤，睛里缱绻的温柔却也散去，鼻闻到炉上传来的焦糊味，更紧紧皱起了眉。

柳祁冷冷看他一：“不能。”敖噗地笑了：“这倒是一句绕弯、不掺假的话。”柳祁拿起手中的筷，戳了戳碗里的肉，但还是没把它夹起来：“那您说句不绕弯、不掺假的话，让我听听，学习学习。”那敖看着柳祁的脸，见柳祁的脸颇为苍白，因屋里烤着肉才熏些红来，便皱了皱眉，沉默了一阵，便：“我确实是要说真话来着。”柳祁听见“真话”两字，不自觉地正看着敖，他也好久没正看敖了，如今一看，见敖脸颇为疲惫。那柳祁沉沉说：“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了。”

弯、不掺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