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笑：“大概是王后早逝，现在里地位最的是娘娘，这也是大王亲说的，已经确认了。”敖脸上顿显不悦之，将那册往地上一掷，：“这是什么理？若是正经封的王后就罢了，罪妃与我母亲一样，都不过是大王的侍妾，怎么就地位最了？言之意，是家母地位很低了？”柳祁忙伏`来，：“臣该死。”敖见他这样，：“给我起来！”那柳祁又听听话话地立起来。敖却又冷笑：“这儿不是天家，不兴动不动跪这一套。我也不稀罕你折弯的膝盖，我只要我生母的面和尊严。”柳祁只着虚应着。那敖知他不过是敷衍，便：“我也不跟你理论、扯，若不改成，找罪妃的亲生去当新郎吧！”那柳祁不想三危这边的人说话真特么不客气，上也是一阵冷汗，只陪笑：“您也不是为难小人么？这要不是小人能决定的。那句娘娘地位最，也不是小人说的。既然是大王金确认的，还请王找大王收回成命！否则小人也是死无葬之地啊。”柳祁这话说得似态度很低，但容却叫人气恼，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跟我吼吼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你爹说理去”。

那剑骏在旁边听着，就想若在平时，敖一个窝心脚就踹过去了。那敖确实听这话想抬脚踹人，但还是忍住了，只冷笑：“这是你司礼监的事，我只找你。若岔，看父王怪罪的是你还是我？”说完，敖拧就走，也不多说一句话了。

接过，倒是一旁的剑骏随手接过了，径自翻阅起来。柳祁嘴角也不一，只用他工作时常有的那不亲切却悦耳的声调说着话：“这事关重大的，希望王还是亲过目一，免得走程的时候现疏漏。”敖这才合上折扇，抬起来，笑眯眯地说：“这程都是改来改去的，我最后再看，也是一样的。”柳祁心想“你特么都改了二十遍了还特么想改什么”，脸上仍恭敬笑：“婚期将近，恐怕也不会再有什么大改动了。还请王确认，否则怕赶不及准备，失了统可不好。”敖倒是熟悉柳祁，知这话的意思就是“再改老就不伺候了”，那敖一笑：“嗯？有这么急么？”柳祁却：“大王以及娘娘都已经确认过了。”既然将长辈都搬来了，敖也不得不意思意思地翻看一，又说：“这倒是不得不有个大改动了。”柳祁心里“咯噔”一，脸不改，仍然专业地保持微笑：“是臣哪儿错了吗？”敖便指着册：“为何这儿的位置上坐的是罪妃？既然王后薨了，不该是我生母坐这个位吗？”柳祁心里嘀咕着：原本他就怕敖就此事提反对，但是这册的初稿就写着叫罪妃主礼的，那敖都没说什么，以为就揭过去了，没想到敖要到终稿才提这个大麻烦事来。真特么一个麻烦。

柳祁连忙恭送敖，礼数还是得足。目送敖走开了，便走回堂，看着满地飘洒的纸片，只叫来属说：“傻了吗？还不捡起来！”属又连忙捡纸片，想着待会儿又得着先后顺序重新装订起来，真他么作孽。那柳祁又数落了属两句，便转离开。那属心里委屈，但还是笑着恭送柳祁，盈盈目送柳祁远去。

柳祁背着手走在后花园，似闲庭信步，却忽听见有人唤他，声音明明清晰，听在柳祁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