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竹著鼻摸索著系上了。
沈默,沈默,沈默。
在不赶时间的前提,我其实很喜堵车的。因为这个时候,可以正大光明地浪费时间,又不会觉得心不安。
市中心的地段正在修路,於是虽说已经晚上十一,这一段路依旧是堵了个不通。
好似逃亡路上。
第五章过去说来说去也就那屁事
我烦躁地开了窗,上一烟。
我太失策,回公寓的路不止这一种走法,我偏偏就给选了这条。
赵青竹坐在我旁哭泣,他脸上本来就被他用化妆品画成了鬼画符,被泪一刷,更是难看。
我现在确实不赶时间,但我并不喜在赵青竹坐我车上的时候给堵在这里。这样我就不得不和赵青竹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多相那麽十几分锺,也有可能是几十分锺。
我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发动後狠踩了一脚油门离开了这地方。
我侧过上前一步就把跪在地上的赵青竹大力拉了起来,也不他什麽反应,拽著他就往大门外走。
我被迫陪著赵青竹一起去外公外婆家,那晚路上没有堵车,城市的灯火也比不得现在这般转纷腾,夜里还算是安静的。
副座安全带未系的提示音一直在叮叮作响,我拍了一掌方向盘,对著赵青竹吼了一声:“安全带!”
没办法,我这辈,最听我妈的话。
老在後鼓足了气吼著,我妈和他大吵起来。
是让我带著赵青竹一起走。
开,我妈拉住了我,泪汪汪的双目望著我,对我了个型。
很快他泣起来,左手背不断地抹著泪。
他把脑袋转向他那一侧的窗,望著窗外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我把脑袋侧向我这边的窗著烟。
赵青竹终於停止泣。
赵青竹的右手腕被我攒著,低著走在我後。
大门阖上时,也隔断了这些纷纷杂杂。
直到二十岁那年我向老柜,展开了真正的逃亡。
也是这样的夜晚,妈妈把我和赵青竹带来,让司机送我们去外公外婆家,自己留在那栋房里和老大吵大闹。
只有外面属於城市的纷杂声音不断地向这车中。
也不过是乍一看罢了。
类似於这种将外公外婆家作为庇护所一般的存在的事还发生过几次。每一次,无论是我亦或是赵丹枫闯祸事,在被送赵家的途中,我都有种被放逐的快。
我靠坐在一旁,那麽短的路程,我却睡得很死。後来被赵青竹摇醒,他声音仍带著哽咽,对我说,丹枫,车了。
这让我想起好多年前,那会我和赵青竹大概十二三岁。那次老也是对赵青竹大发雷霆,把他揍了个半死,因为赵青竹偷偷试穿妈妈的裙,还用妈妈的化妆品涂了满脸。
然而逃了这些年,那些我曾经想拼命撕裂的联系,还是缠绕在我上。挥之不去,刀斩不尽。当年老就冷声对我说过:“离开了赵家,你就什麽都不是。
他如今不再驮背,即使垂著脑袋,腰板还是直的,乍一看还有种落魄英雄的气概。
我把他一脑到车副驾──如果不是我这是辆两门车我嫌把他到後座麻烦,我实在是不想把这个哭哭啼啼的死娘炮放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