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像是喝中药似的着鼻灌去了。放杯时吐了吐,抱怨:“你怎么会喜喝这些东西。”
外卖到了后,他没吃两就举着筷顿在桌旁又哭起来,跟他相比,我大好,先前婚宴上离席早,连都没来得及喝一,后来痛又发作,耗损元气,这会便将的外卖吃了个净。
“酒都难喝。”我又给他倒了一,仍是一的量,然后也给自己面前的杯倒了些。我举起杯同他手里的杯相碰了一,就喝了去。
他边啜泣边又扒拉了几,断断续续地,也算是垫了肚。
我趁着他收拾餐桌的空档,从厨房吧台上的柜里翻一瓶之前朋友送的朗姆酒,洗净了两只老式玻璃矮杯,拿到客厅的茶几上搁着。
等他收拾完了,我喊他过来,端着一杯倒了底酒的杯递到他面前:“坐来喝。”
我呷了酒,哦了一声,然后继续给他倒酒,倒一他喝一,也不再抱怨酒难喝。
“没事,”我握住他的手朝前移了几公分,着他的手指指引着他用指尖去摩挲那里被发盖住的疤痕,那是因为车祸撞到脑血,由于血量大,需要开颅手术,于是留了这么一圈疤痕。“我现在多了一块这个印记。”
“我才不喜,酒都难喝,但是喝过之后的觉却非常好。”我顿了顿,“虽然如果喝得太多,第二天就不怎么好了。”
说到这里,他还伸手来摸了摸我的后脑勺,边摸边评价:“不过现在长圆了,不能用这个方法了。”
他继续讲着:“但是新兵排长才不会你背后有什么关系,家里人把你过去,都不会是为了让你在队里过舒服日
吃完我问他:“你还吃不吃,不吃我扔了。”
他笑得很开心:“那就是――你的后脑勺更扁一些!哈哈哈哈妈妈说大概是在她肚里时被我给挤扁的――于是妈妈有时分不清我们的时候,就靠摸后脑勺来分辨……”
赵青竹接过杯坐到我旁边,为难:“我不怎么会喝酒。”
“……我刚去队那会,没有像其他新兵被老兵们捉欺负,因为大家都知我背后有关系,但是他们也不理会我,话也懒得同我讲的样。”
“丹枫呀,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朝我凑得很近,近到呼来的气都扑到我的耳廓上,“妈妈以前跟我说呀,我们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其实都很难分清我们俩谁是谁。后来啊,她发现了一件事!”说到这里他居然还故意停顿了一卖起关,我便依着他问了声:“什么事?”
他举起杯,将那薄底的朗姆酒一灌了去。吞咽后他五官都皱了起来:“太难喝了。”
我上的旧伤痕被他摸得发,但我也没作声。
我漠然地“嗯”了声:“那外卖我随便了。”
“随便喝,喝完就不难受了。”我了枝烟,然后把打火机甩回到茶几上,砰的一声轻响,仿佛惊了他一。
我放开了他的手,他却还在继续轻轻来回抚摸那个疤痕。
他在喝到第五的时候就开始有些上了,靠在沙发背上盯着我在那自顾自地乐呵,笑嘻嘻的模样:“丹枫,丹枫呀,其实我更喜你的名字呢。你的名字更像女孩的名字,青竹听起来像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