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袁瑞真的踹他两脚或者骂他几句，他可能也就嘻嘻哈哈过去了，但袁瑞偏偏这样。他想了想，说：“袁瑞，我送你回家吧，你住哪儿？”

方士清愤然：“你什么态度？是你来问我的！我是传八卦没错，可是我有底线的，比方说你整天他这事，我就跟谁都没说……快憋死了好吗！”

乎没有少于一米。

郑秋阳怀疑的看他，问：“他真没说过初吻是跟谁吗？”

郑秋阳：“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亲着玩儿。”

他拉着袁瑞离开了酒吧。

他再次大惊：“也不是王齐！王齐只亲过我！”

郑秋阳故作轻松：“时间还早呢，去其他地方再喝两杯？”

郑秋阳：“……

他没追上袁瑞的原因，是袁瑞当时单恋王齐。

方士清大惊：“不是我啊！”

郑秋阳骂：“，你这个大嘴巴，整天就传八卦。”

袁瑞转走了两步，又转过来，看看郑秋阳，极力掩饰尴尬的说：“你也别开车了，酒驾违法的。”

方士清：“要不我帮你套套袁瑞的话，问问他初吻是跟谁？”

郑秋阳：“……好。”

“你说袁瑞的初吻？”方士清诧异，“我没听他说过啊。”

郑秋阳抓狂：“我为什么还跟你们两是朋友啊！想起来以前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就想烧死你们俩！”

路灯的街边相较酒吧要明亮得多，袁瑞的脸颊通红，低看着鞋尖，小声：“你，你，你什么亲我呀？”

袁瑞是很单纯的人，喜谁就会表现来，非常努力的去讨好。他又是个外貌协会，喜上的人都很帅，不是直男还是gay，帅哥们接收到的好意太多了，袁瑞毫不掩饰的喜和讨好对他们来说，有些廉价。

袁瑞沉默了片刻，更低了，：“哦。”

郑秋阳还是盯着他看。

那时候他不会想到不久的将来，他会真的动心，想要和这个好玩又好亲的人在一起。

袁瑞单恋过很多人，却始终没有谈过一次恋。他不明白是为什么，一直觉得是自己不够好，长得太、肤不白、格不好、也不会撒，总之他觉得终于有人会喜他，简直是太幸运了。

但是郑秋阳知并不是这样。

方士清讪讪：“年轻人谁没犯过错，你以前是个小直男的时候，还追过我呢。”

袁瑞：“我不去了。”

他逗袁瑞的次数太多，以至于后来表白，袁瑞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郑秋阳：“这么早回去什么？”

郑秋阳：“……”

方士清：“我以为是跟你，不是你？那会是谁？”

郑秋阳：“……”

袁瑞：“不用了，我坐地铁，很方便的。再见啊。”

就像郑秋阳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和袁瑞有个共同的好朋友方士清，他也许本没有机会去了解到，袁瑞除了好玩好亲，还有那么多的好。

郑秋阳：“……”

郑秋阳盯着他看。

袁瑞：“我，我回去洗衣服。”

他还是单的时候，追求过袁瑞。

他独自站在路灯，看着袁瑞了几百米外的地铁站，有想笑，这人真是太好玩了，不但好玩，而且还很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