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还是那副十分从容的表，“没什么意思，只想告诉你，在我面前还没什么人是说来就能来，说走就能走的。”

楚河冷冷：“你脑可能不太正常，去看过没有？”

“我后来想想，他离开我的主要原因是，我们的长死了。”

“巧了，周先生。”楚河不怒反笑：“这世上还没人能想让我走就走，想让我留就留，今天你要不要试试第一个？”

“没有，”楚河说，“我就是觉得，怪不得你老婆变成了前妻。”

“……楚总，”就在这一即发的当，周一突然笑了起来：“你说话这声，真让我想起我前妻……”

周一说：“和不和这种事见仁见智，我们之间曾经有两个儿，所以不育也可以排除了。至于轨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少算也有千儿八百年了，就算个绿帽啥的也都不算事――你真不来一杯？”

楚河摇摇，周一打了个响指，除了他手里的酒杯外剩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你领带歪了。”

他又伸手仔仔细细的帮楚河理好衣领，甚至连每一个最细微的皱褶都轻轻抚平，动作仿佛抚摸少女的肤一般温柔妥帖。半晌整理好后，才抬一笑：“相见即是有缘，如此良辰景花好月圆，不如留来聊聊人生吧？”

“哦，可能我只是闷太久了，想找人评评理吧。”周一慢条斯理：“毕竟杀这个罪名太了，就算是我也觉得不太……况且我觉得害死孩的明明是他自己，如果不是他过分溺，纵容孩犯弥天大错，招来

乎意料的是周一对这个刺激一反应都没有，不仅如此他笑意还更盛了：“这个你就误会了，我跟我前妻的问题很复杂，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说清的……这么着简单解释吧，你见过人类夫妻离婚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先生？”

“……你好了吧？”楚河问。

“噢我这样就好的，你有问题？”

――夜风仿佛突然一顿，空气寸寸凝结，闪烁细小如刀锋般的冰晶。

周一也不拦他，就这么笑眯眯看着，楚河直到快走花园时才猝然止步――只见面前已经悄无声息竖起了一座透明的墙！如果不是墙面上偶尔窜过一两蓝电，在黑夜中就真要被忽略过去了！

他伸手替楚河整好领带，动作十分缓慢而仔细，甚至有一温柔的意思。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地也不对的话，这样姿态站立的两个人，旖旎得几乎就像是一对深意笃的侣了。

他周气劲骤然松懈，就像刚才针锋相对的场景全是错觉一般，笑嘻嘻打了个响指，紧接着边凭空现一张摆着红酒的脚台。他倒了杯浅浅的红酒在晶玻璃杯里，就像刚才啥事没发生过一样：“楚总，来一杯？”

楚河再也忍不住：“这话你应该对你前妻说，跟我说有什么用？！”

楚河心突然觉得十分荒谬，但片刻后还是回答：“轨，不育，不和。”

周一把红酒一饮而尽，酒杯随手扔空气里，慢悠悠：“他觉得是我害死的。”

他们两人周遭的花木，都同时发了不堪重压而断裂的脆响。

周一退后半步欣赏了一自己的成果，“不忙不忙。”

“……”楚河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