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少一有异常，他哥立刻问是不是周晖说了什么，周晖立刻问是不是他哥说了什么，从某种角度来说，周晖和楚河的思维方式其实是有同步的。

周晖：“……”

“你他妈都停职了！分个屁！”周晖吼完立刻回一缩脖，千分之一秒避过了于靖忠砸过来的烟灰缸，闪躲了走廊拐角。

于靖忠砰的一声摔上门，片刻后又悄悄打开，确认了一周晖没跑回来，才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了。

他突然到一阵说不的狼狈。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年过三十，还真的一穷二白无可倚仗，更多是因为前这个孩千里迢迢逃亡中国，两次拼死

周晖最看不得人这个样，上去就作势要踹他：“你哥跟你说什么了？交代不交代，不交代回去我问你哥了啊！”

“没……没有什么。”张顺这才反应过来，慌忙退后躲开周晖的佛山无影脚：“真的没有什么，就说摩诃变成今天这样，是因为吞佛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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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多心，我只是问一句。我当然希望你留在中国，但组织上肯定会派人过来反复调查你的背景和动机，如果我知原因的话，就可以尽量帮忙从中斡旋……”

周晖嘴角不停搐，片刻后慢吞吞：“不太准确，你至少是个比较贵重的首饰。”

“周先生和张二少在外面听脚。”

“那是他傻，什么不好非跑去吞佛。”周晖不耐烦：“还有呢？你没乱说话戳你哥伤疤吧，灾舅？”

这称呼差把周晖吓个好歹，赶紧扶墙定了定神，只听张顺又嗫嚅着问：“我哥说……前世他、你、摩诃才是一家人，我就是他带的一个首饰，是不是真的？”

周晖起了疑心：“你哥跟你说什么了？”

但失魂落魄的张顺并没有发现这一，就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周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拖过张顺撒就跑，一秒病房门开了，于靖忠气急败坏脚咆哮：“周晖――！带你们家小舅哪边凉快哪边去！小心组织给你记分！”

张顺慌忙摇表示没有，半晌又迟疑：“周哥……”

“……”张二少被拍得晃了几，但一反常态没有反骂回去，而是蔫蔫脑的站在那，不说话。

张顺低“哦”了一声，转过，无打采的走了。

张顺被踉踉跄跄的拖来，还没站稳就当挨了一掌，只听周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骂他：“叫你嚷！叫你嚷！小人那是什么耳朵？你不打断的话待会老于就该表白了！”

他突然毫无征兆的想起周晖的话――你不仅钱没有，前途也快完了，人家小人凭什么跟你呢？

“嗯？”

“只是暂时的，这事说来话长。”于副抹了把脸，重新回到病床前坐：“那个……继续刚才的话题，如果你不嫌我冒昧的话……”

颜兰玉柔和的声音打断了他：“于副。”

“你停职了？”颜兰玉在他后诧异的问。

颜兰玉穿着浅灰单层睡袍，少年发柔黑，肤素白，明明半修饰都没有，却有种黑白调和而素淡的风韵。从于靖忠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鸦翅般的睫微微垂，梢又挑起一个柔和的弧度，隐没在细碎的发梢里，如同江南河畔墨画里走的人一样让人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