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非常艳的女人，满银长发，眉梢角风采郁，即使面若冰霜都无法减少她的万般风。然而廖亮注视她的时候目光没有任何变化，只沙哑：“一定要去吗？”

半晌她冷冷：“魂时总有意外。我只是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才来帮你，但如果你凡事都畏首畏尾的话，那就什么都不要了。”

“我去。”他直直站起：“已经开始了，就不能结束……我去。”

有一种痛苦不会随着时间消退，它会一直陪伴着你，植在你灵魂深，随着时光的推移生生不息。

“你该去了，”空的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女声。

“但是如果他动怒……”

走到吧台前的时候老板娘正从地上爬起来，满面疑惑的不知自己刚才怎么就摔倒了。

听到周晖的时候女人骤然一静，底闪烁着复杂的光。

“正因为如此，他的魂魄阳气才足够你所需要的量。”女人顿了顿，换了个诱惑的语气：“不用担心，天明王也是有区别的。凤凰虽是太古神禽，却是因为被佛祖抚养长大才受封的明王之位，并不如密宗五大明王的战斗力那么霸；再加上他神禽真俱毁，现在是数千年来最虚弱的时期，不像你想象得那么难对付。”

廖亮脸上浮现挣扎的神：“但上次那个酒吧MB就变成了尸，甚至惊动了那个传说中的周组长――”

廖亮略微一迟疑：“但我听说，凤四组长之前是天的明王，实力非常……”

廖亮木然抬，办公桌边突兀的竖着一面小镜，镜里正映一张女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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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你只是要从他的凡人躯中分一缕魂魄，又不是要杀他，有什么难的？再说万一事还有我帮你，如果你还犹豫的话，时间可就来不及了。”

咖啡厅后厨里，老板娘容光焕发坐在周晖对面，

“你这几天收集到的魂魄阳气太少了，再拖去的话，路晓晨的尸可就腐坏了――人界的尸保存技术还是有很多限制的吧。”

“是的，我想找您打听个人。”周晖摸照片给她看，彬彬有礼：“这是我的两个朋友，我们去后面厨房聊好吗？”

老板娘通红着脸拢拢发，那一瞬间她找回了自己十八岁少女时代的觉：“您、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廖亮咬牙片刻，似乎在脑海中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后他目光落向手上的相框，结剧烈动了一，求而不得的痛苦和思念终于迫使他定了决心。

周晖伸手扶起她，笑容仿佛碎了夏日最绚烂的阳光，郁的荷尔蒙气息熏得人脸红心，连开时声音都充满了磁：“您好――”

照片已经老旧，撕痕弯曲微皱，能看当年撕的时候有多小心翼翼，生怕损坏了那个人的半衣角。他抚摸着相框上冰凉的玻璃，当年洒在这张照片上的泪已经无踪无迹，然而他还能想起那天深夜，自己把车开到山，独自一人坐了整整一夜，那种随着夜风冷到骨髓里的伤痛和绝望。

与此同时，咖啡厅楼上的办公大楼层，廖亮坐在有着落地大窗和观景台的豪华办公室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相框。

转的瞬间周晖在背后一个胜利的手势，楚河别过脸，装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