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莳嘴角搐：“你想说哪个？天不行，难不成你想渡假天洋为正神？不提他本质是天洋大神的邪念这件事，如今的事态，就是因为他迷障缠……呃？”

晏北归：“有引人一说，正也常见渡修正。”

“草老儿……”他迟疑，“是老朽花？草老儿怎么觉寿元距离大限更近了？”

“本是邪念，怎会被的迷障缠？”晏北归笑得温和，但是在季莳中这个笑容有些闪，“既然被迷障缠，这迷障必然是偏向正才是，这不正是我们引导他重回正的好机会？”

他侧对季莳：“我刚刚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无论是草木妖灵，还是神修，都拥有极多的寿元，沧澜能和草老人比哪个年纪长的或许只有玉衡老祖，但要季莳说，玉衡老祖说不定明天就寿元大限到了然后嗝屁，草老人却还能再活一千年。

……说的真有理，他完全没想到什么词来反驳。

季莳角跟着嘴角一起了。

季莳：“说。”

季莳皱眉，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周围的玉鹤峰弟听到晏北归如此说，懵懵懂懂中只觉得大难临，他们相互对望，发现师兄弟们面上都是惶恐不安之，白衣更是一副天塌来的懵模样，众人中唯一一个稍稍镇定一些的青衣只能拍打他的背，怕他一刻就哭来。

是一直看着他的小徒弟崔淳好悬拉了他一把，才避免丹炉破损。

起眉。

他虽然知草老人自己也是丹师，边不可能没有备上必要的丹药，却还是仔细打量秘境里草老人脸上的神，和他后那棵大树的状况，末了掏里面还燃烧着熊熊火焰的丹炉来，打算给自己的老友炼上一炉。

季莳原本想回一句，说天哪个人不是如此，但晏北归在他开之前就认真：“的确如此。”

他觉得他好像能理解晏北归的想法。

如今修士，无论哪个世界里，基本都是成就金丹获五百寿元，成就元神获一千寿元，或有短缺，绝无可能多增。在此之外，又能通过其他手段增加，比如说得有先天之气的灵果灵株，但这是针对于普通的人族修士，妖族修士的寿元长短针对不同跟脚也各有不同，神修更是寿元悠长，香火不灭，神灵永存。

“以寿元为代价的秘术吗……”晏北归轻轻叹息，“难怪能一击击飞天。”

却不想，他仔细打量之，心中大惊，差没失手把看上去只有个玲珑球大小，实则有万钧重的丹炉砸在脚上。

晏北归继续侃侃

山神大人突然住了。

晏北归摸了摸鼻。

“傻！怎么这么傻！”药翁着气叫骂。

听到他说，季莳才仔细去看。

但面容急剧衰老之象，唯有到了寿元大限才能解释。

丹炉落在地上发巨大的声响，把周围人的视线都引过来，药翁安抚地拍拍自己小徒弟的背，双目盯着秘境里的草老人，没有丝毫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