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似随问：“他吃晚饭了吗？”

见唐修半天没回复，池龙又小心翼翼发过来一条――“祖宗，我可以理解为我们的对话结束了吗？我可以删除这些了吗？”

――“当然想都没想过。但是墨哥一直在鼓励我，他说他觉得我有综艺，可以考虑。还说我跟着您可以接到很多级资源，比如江导这么大的导演，他都看见过江导单独和我说话。不过我觉得墨哥哥就是在忽悠我，江导和我说话不是问潘杰在哪就是问你在哪，他那么忙，怎么可能对我本人兴趣。”

那边便没有再回来。

――“给吴墨送饭，只送了饭就回来了吗？有没有说话？”

――“有，墨哥很好，不嫌弃我结巴，和我聊了好一会。”

长长两屏幕话，唐修翻到最上面，把池龙转述的那句吴墨的话看了好几遍。

唐修踱步过去，那人看见了连忙打招呼，唐修温和笑，似随问：“忙呢？”

“还没，这才几啊。”助理立刻回答。

那孩可能有紧张，过了半分钟才言简意赅回了一个“好”字。

这小孩，智商不足，商还是可以的。

老祖宗脸上笑意更深，“那好，我晚找他一起吃吧，新人对待粉丝闹事不太成熟，再不聊聊，江导就真的要开人了。”

唐修闻言笑，“这样啊，还是要知会一声的，不然容易被人住把柄造谣不关心同事之类的。墨现在本来就在舆论风，别再给人可乘之机了。”

唐修等了好一会，池龙才回复了，这一次是很长一大段文字。

“谢谢您，前辈待人真的宽厚。”

“哦，没什么事。”唐修往摄影场地那边张望了一，“大家都走空了啊。”

“不忙不忙，有什么事吗？”

――“问你几个问题，你发短信回，回完后把对话删掉。”

“是啊，能跟过去的都跟过去了，剩的都收工回去歇着了。”

――“问你什么了？”

和一个送饭的小助理闲话，行扯到了江桥上，话题转折得极度生。也就是池龙这种傻才察觉不来什么，换是李平估计早就炸了。

“在房间里。”助理说完这句想了想，又补充：“他最近压力大，心不太好，我没敢告诉他这件事。”

虽然逆着光看不太清，但唐修却隐隐有种觉，吴墨也在窗后看着他。他想了想，走楼里给池龙发了条短信。

组也没法继续工作了，唐修避嫌没跟过去，江桥作为导演就必须得去了。唐修也是要门的时候突然想到，剧组都停工了，吴墨助理哪来的那么多事可忙？

他坐电梯楼，往影棚那溜达了一，果然看见一个绿衣服的男人正靠着摄影材和人聊天，手上还提了一只啃了一圈的苹果。

助理闻言愣了好几秒，“啊，好，那我去跟他说。”

唐修没有再多说，摆摆手就转离开。他刚一转过去，黑眸中的笑意便然无存，走远几步后站定在宿舍楼底，抬往吴墨房间的窗看了一。

唐修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回――“删吧。”

唐修，“墨呢？”

――“在剧组的受，跟着您辛不辛苦，还问我以后想不想也。”

――“你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