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暮云笑:“我治不了,可你治得了啊。”
时候家里遭过一场火,背上留了疤痕之外,再没有什么大事。我爹说这是质原因,母亲生我时太弱,所以我是家中唯一一个不能练武的。”
沈光明呆呆站在他面前,任他牵着自己的手,恶寒寸寸攀上背脊。
唐鸥:“……你……治不了你还开?”
“可惜我治不了。”
日阳光将室中微尘照得发亮。通透的光与纷扰细尘里,跪着一个瘦弱殷切的少年。
唐鸥万万没想到,自己带着小厮来让辛暮云诊病,结果却发展成这般态。原以为服药施针便能痊愈,现在却变成了要往师父那边一个弟。师父允他门的时候曾说过,青阳心法不传多人,他张桥只有唐鸥一个徒弟,唐鸥也只能有一个徒弟,这是规矩。
辛暮云脸稍沉,认真:“对,与你质无关。你回家时需跟家中亲人好好探问一番,也许是事发生的时候你还太小,但家人应当知。你的经脉是被人阻断的,时长至少已十年。阻断你经脉的人武功不太,所以得不净,我仍能探到你脉,但太弱太虚,不可能练武。”
阻断了经脉,又试图挑断手筋脚筋,分明是想让他活着,却活得异常痛苦。
在唐鸥的沉默里,沈光明紧张地注视他。
“你想习武么?”唐鸥问。
溜唐府本意是想再儿钱去找弟弟妹妹,若是能顺治好他的这个问题,那就再好不过了。沈光明心想,既然如此,唐家就不骗了吧。心念一动,他扑通一声跪朝辛暮云磕:“请辛堡主开恩帮帮……”
闻言唐鸥与沈光明齐齐一愣。
沈光明虽然之前并
“能治么?”他问,“不练武很可惜。”
“想。”沈光明立刻说。
话音刚落,唐鸥就在一旁开:“绝不是质原因。”
这时只听得辛暮云慢悠悠说了一句话。
辛暮云这才说原因:“你练的功心法是青阳心法。为青阳,这功有回之效。你师父应该跟你说过,经脉尽断之人若是能从小练习青阳心法,只需多花些时日,经脉便能自然续生,且比平常人更擅习武。”
他轻拍着沈光明的手:“那人得虽不净,心思却十分歹毒。除阻断经脉之外,他还想过割断你的手筋。伤痕虽已看不到,但我能摸来。你之后可以再摸摸自己的脚踝,若我所料没错,那里也应该有极浅伤痕。这左腕深,右腕浅,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到底,因而痊愈之后,这一小伤对你的双手没有任何影响。”
唐鸥瞧瞧辛暮云,又瞧瞧沈光明。
此伤存在至少十年。十年前他不过是个七八岁年纪的稚童,哪里惹得来那么深重的恨意?
在他发愣的时候,唐鸥悄悄拿起辛暮云放了的茶壶,倒最后一杯酒。
沈光明未说完的话顿时卡在半途,梗得他晕。
他虽然没有拜过师,但也跟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惯骗方大枣学过一段时间。拜师收徒是慎之又慎的事,方大枣喜沈光明的伶俐聪慧,也喜他的不要脸和没规矩,这样的格正合他意。即便如此,方大枣也从未允许沈光明称他为师父。
辛暮云问沈光明:“你想练武吗?”
沈光明这次的回答却没有那么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