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舒告诉沈光明,当日她正与新结识的勇壮手在船上亲。辛家堡大火已经熄灭,那船正缓缓驶过郁澜江的江面。
沈光明心事重重,一个人慢慢在少意盟里走。
七叔说的那些事令他更加迷惑了。
“不尽不实。”柳舒舒嘻嘻地笑了,神却有些冰冷,“十年前,老娘也在辛家堡。辛暮云说的不是三件事,是四件。”
柳舒舒一见有闹可瞧,立刻拢了衣衫,跃上岸去。岸边杂树甚多,她便躲在树丛中,正好瞧见那秃鹫灰溜溜转回,辛暮云跟众人说话。
“辛暮云确实说了前面的三件事,但是他还说了第四件事。”柳舒舒笑得神秘,“你当日若是见到暮云公脸上的神,你将永远不会相信,他是个善人。”
在这迷惑之中,他又隐隐觉不安。辛暮云是唐鸥的好友,他对唐鸥是真心的吗?唐鸥和林少意又是挚友,辛暮云是否知这件事?
他轻声问,“那火不是江湖人烧的。辛大知江湖人的打算,可是他没有防范这个,说明那些人的计划里,没有纵火。”
经过辛家堡地界的时候,柳舒舒突然听到一声极为清脆的兵撞击声。
沈光明心里一凉,失声:“他们都看到?!”
随后一个星锤从岸上远远飞,差落在船上,激起极的浪。
“……柳姑姑,你又偷隔的桃。”沈光明无言地接过来,“别偷了,被发现是少意盟里的人的,不太好。”
正走着,前突然一花,一衣的柳舒舒从树上来,递给沈光明一个桃。
辛家堡有一个厉害的报网,这个报网必定是对外的。但外没有传回让辛大防范纵火的讯息,也就是说,这场火极有可能是辛家堡里的人烧起来的。
杀父夺堡,是个恶人。
七叔的笑容仍在脸上,却不见显于底:“小骗,那你觉得,是什么人烧的?”
沈光明不敢声了。
他只好将桃搓搓净,打算拿去给唐鸥。到时候桃不在他手里,也不能算是他偷的了。
沈光明:“……”
“第四件事是什么?”沈光明急问。
他想起坊间提起辛暮云时,往往在一片称赞声之后,会冒几个阴森的词句。
柳舒舒拍拍手上的桃:“你这小东西怎么说话的?桃在你手里,怎么是我偷的了?”
沈光明躲开她,诧异问:“骗了我?”
阿岁诧异地看着自己师父和沈光明,一雾。
“他说,我父亲早已知诸位的计划,我自然也知诸位早在昨天白天已经抵达辛家堡,但一直隐藏在周围矮山上不面。然后,然后这位暮云公就咬了咬牙。”柳舒舒惟妙惟肖地学习着辛暮云的声音,低沉可怖,沉痛难抑,“他说,今日我会将诸位的面貌一一记在心里,此生永不会忘记。昨夜堡中大火,请问诸位是否看到?昨夜堡中妇孺啼哭,诸位是否听到?堡中有人有,一一都在火中烧尽,诸位又知不知?”
然而最关键的是,当年辛家堡的那场火,到底是不是辛暮云烧的。
“当然看得到。”柳舒舒冷笑,“不仅看到,还看得津津有味。你让
柳舒舒见他神低落,悄悄凑上来贴着他耳朵说话:“小光明,我刚刚可听到你和那乞丐的话了。那乞丐说得不对,他故意骗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