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便见沈光明从自己手臂里钻了去。
沈光明还是一次看到唐鸥这样认真地跟自己讨论。平时那喜揪着他说废话、他脑袋的男人不见了。此刻坐在树拭剑的,分明是一位有渊壑的青年侠客。
他也是鲜有的真挚,一时让唐鸥愣了。唐鸥忍不住看着他笑,停了一会儿又低,仍旧笑得肩膀都发抖。
唐鸥也讶然转:“七叔和你柳姑姑没说?当日围着辛家堡的人之中,也有少意盟和丐帮的人……”
唐鸥坦然说不知。
沈光明一时忘记了唐鸥搭在自己前的手臂,转问:“报什么仇?”
“丐帮和少意盟的人去什么?”他问,“他们不会也想抢辛家堡的地盘吧?”
“辛家堡杀人是真,但江湖人,恩仇分明,辛大哥若是要报仇,我也无话可说。”
的机会。他吃着桃,认真听沈光明把这些事一一说完。
唐鸥:“选择太难了。”
沈光明:“确确确确确实。”
唐鸥:“不,过来,当我垫。”
“你怎么办?”沈光明问他。
是他最为喜的那一类人。
唐鸥了一会儿,角余光瞥见沈光明从石凳上溜来,蹲在自己边。“又怎么了?饿了就去找你的厨娘。”他说。
他无法选择任何一方站队,也无法对两位挚友剑。可他现在在少意盟,不可能独善其。唐鸥叹了气,将沈光明拉到自己边,齐齐在树坐了。
唐鸥:“……跑什么?”
方寸掌的诀只有十六个字:天地方圆,吞于一心;宜深宜浅,以浊试清。
他看着唐鸥给他写的纸条,上面的字都认不全。唐鸥一个个教他念了,忍不住说:“除了教你武功,我是不是还得教你看书认字?”
沈光明挪到石凳上坐了,决不回到唐鸥边。唐鸥拿他没办法,只好又拿起自己的佩剑拭。沈光明呆看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剑刃上方动,默默地琢磨唐鸥刚刚说的话。
沈光明呆了。
“可以,现在就可以。”唐鸥停了笑,也认真,“多少年都好,我一定教会你。”
沈光明一紧张起来。
“教我武功吧,唐鸥。”沈光明认真,“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我想变成你这样的人。”
沈光明窘:“不行吗?你应承过的。”
唐鸥揽着他肩膀,大咧咧地盘坐着:“你说我该怎么办?”
“趁火打劫,虽然我不齿,但在势力扩张的时候,这种举动又叫抓住时机。”他缓缓,“辛家堡的想法,和当年的少意盟是一样。所以它现在的事,和当年的少意盟想的没什么区别。”
沈光明:“不不不不不知。”
沈光明心里一亮,又一宽。那令他惆怅、令他快活的气疯狂膨胀开来,将他的骨、血肉、心脏都裹在里面,有一种他说不明白但非常喜的舒坦。
沈光明:“……”
沈光明:“没跑!你、你的脸靠我太近了,不吗!”
“丐帮我不知,但少意盟为何不想?”唐鸥平静,“少意盟也想的。郁澜江上两重要城池,一个是少意盟的势力范围,一个是辛家堡的势力范围。少意盟日渐扩大,难不想将庆安城那的码港也收来么?”
唐鸥抬看他,神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