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战看程宇接的样都难受,苦婆心地说:“其实我早就想说这话了,我一直憋着。程
罗战让程宇请几天假,在家养着。程宇却不愿意整天坐在杨油饼的砂锅居里,白吃白喝无所事事,持照常上班儿。
回到家,罗战把给程宇带的一袋温突突的小笼包掼在桌上,扭过脸,一本正经得:“程宇,过来,哥必须得跟你谈个事儿了。”
程宇因为受了轻伤,找借在罗战家住了几天,没敢让程大妈瞧见那血活拉碴一条伤。
程宇挑眉哼:“你先横的,你再继续给我浑?”
,你小酪儿跟谁不好,偏偏跟刘晓坤那个姓三孙的东西,连带着老这个“前任”都忒么的跟着你掉价儿,跌份,说去丢人!
罗战说:“你也知我这人能犯浑!我要是在你们领导面前说漏嘴了啥,你到时候可别怪我!”
那天程宇还是去上班儿了,回来时换过药的手臂微微有些,抬不起来。
程宇说:“你打一个你试试看。”说完扭就走。
罗战拿起电话听筒,递给程宇:“给你们领导打电话,请假,就说你今天胳膊疼,不值那个班儿了。”
程宇说:“今儿月底,有几个案得赶紧结,写报告,我不能让我底的警员帮我写。”
程宇冷冷地瞅他一,嘴角轻扯:“成,你打。”
罗战不乐意了:“你又沾了,起这么早嘛?回去睡着,别上班儿了!”
程宇面无表地说:“你甭给我犯浑。”
罗战腻固着说:“我不,不浑了……那我跟你吵,你就也跟我吵啊?你怎么能这样儿啊,你不是应该着我教育我吗?你以后说什么也不许跟我吵,小警帽儿穿着制服哪能吵架啊?!”
程宇一只手略微费劲儿地穿上制服外套,懒得跟罗战吵。
罗战死脾气上来了,以前他都是这么吆喝手小弟的,难得吆喝程宇一回:“程宇你打不打?你不打我打,我跟你们领导说。”
程宇不理他。
就为这个,俩人还差儿拌嘴上火了。
罗战提着锅铲追过来堵住了大门,一把抱住程宇,立刻就服了。
程宇站在桌前,左手拿过一只杯,在桌上摆正,对准压力壶的壶嘴儿,再左手上去壶。
罗战确实就是在亲近人儿面前犯个浑,耍他那个爷们儿脾气。
罗战一大早,才好的排骨汤面和程宇最吃的葫塌,就看程宇从洗澡间来,纱布上沾着,发湿漉漉的。
“你说。”
程宇笑来,翻个白,拿这号人没辙。罗战就是那种明明是他先挑事儿闹腾再耍个赖犯个贱最后还能搞得他自个儿特纯洁特无辜全都是别人的过错!
罗战亲自开车去接程宇,路过几天前巷战群殴过的那条黑黢黢的小胡同,探探脑张望了半天,心里又开始发癔症,想风。
他撒赖似的说:“嘛啊程宇?不许走,你老是跟我这么横……”
罗战系着围裙,提着锅铲,从厨房里冲来:“程宇你这人怎么好赖话都不听啊!”
罗战:“……”
就这么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他却不能像一般人那样,左手端起杯,右手壶。当然,他也不能像罗战在厨房里,左手端稳铁锅,右手持锅铲七哩喀嚓地炒菜,俩手合得行云,铁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