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惨淡冬季的酒吧街,纷纷把桌椅凉亭重新摆来,迎接红红火火的夏。
罗战但非少程宇一儿,都没脸去招惹这家人。
俩人在一起,真的很快乐,互相扶持着照顾着,一定不会分开,程宇那时是这么想的。
后不远还跟着栾小武、赖饽饽等等好几个陪同前来尽孝心的小弟,拎着白酒和心匣,威风凛凛的保镖团似的。
一伙人甩开大步走在墓园里,引得周围过往的祭奠客人纷纷侧目,真以为哪个剧组来拍电视剧的,那场景甭提多拉风了!
分之后十五日就是清明,气清景明,万皆显。
不跟我好了,你以后会甩我吗?还会跟女人结婚吗?
“程宇本来有个好的对象儿,了,也闹不清楚是那姑娘把他甩了呢,还是咱儿把人家给甩了,反正孙又没抱成,程建国你就再等两年吧……可是这事儿,还不是我要跟你唠的大事儿!
程宇其实也反复斟酌这事儿,怎么能让老妈少受儿惊吓,又能接受罗战。
让程大妈用红笔填完了最后一片花,严酷的冬天过去了,后海冰面逐渐解冻,柳树芽,花开。
59、夫夫扫墓
想来想去,还是一个字,拖。
“咱院儿里过年时候,可闹了,有人给我们饭。老程,我给你认了个儿,这儿其实好,贴心,孝顺,活儿手脚麻利,还陪我遛弯儿打麻将,比亲儿还呢,跟程
若是旁的随便哪个人跟罗战说,你不许跟程警官在一起,你个劳改犯的你不!罗战一准儿给丫回去,你二大爷的,我就跟程宇好,我们俩真心相,你丫得着吗你?
也不能怪罗战没安全。在他看来,俩人之间最大一坎就是程大妈了。这关坎还跟别的人别的事儿不一样。
大清早,罗战先开车到大杂院儿来接程大妈和程宇。他自告奋勇地非要陪着去给程爸爸扫墓,腆着厚大脸,以“儿”的份。
咱俩都好成这样儿了,还能分得开吗?
早料峭的寒风里夹带着玉兰花的清香,程大妈跟她老伴儿说:“程建国,咱儿最近好的,年底督察又发优异奖了,每年他考都排前几名,领导特喜他。年后肯定升衔儿,升一级警司。也许过一阵,就能让他当刑侦队的正队长……
程宇和罗战都是一笔的黑西装,白衬衫,黑墨镜,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太太。
可是只有在一个人面前,罗战不敢这么造次嚣张。他自个儿心里也对不住程大妈,人家中年丧夫辛茹苦拉扯大一宝贝儿,为了救自己这么个大祸害,已经残了一条胳膊,现在俩人又成两了,说去“伤风败俗”的,更炸窝了。
程大妈在程大爷的墓碑前,拿小手绢一边儿抹泪一边儿说悄悄话。
拖到自个儿四十岁,拖到不能再拖,瞧着一辈娶媳妇无望,就要孤独终老了,老妈一着急,他再把罗战这家伙给端来,老妈说不定也就认了,让罗战媳妇,也总比一辈单着些吧?
可是他太稀罕程宇了,而且他觉着自己就是天底唯一一个最适合程宇、最程宇、能让小程警官一辈幸福的人。
程宇和罗战站在不远,支着耳朵偷听,隐隐约约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