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战大手在桌上一拍:“成,你信得过老,咱就!”
朱妍认真地:“我会看人,我觉着我信得过你。咱俩合伙呗,我钱,你力,赚到的对半分!要是赔了呢,我就亏钱了,你也就白了,其实你一儿都没吃亏。
程宇倒一贯不是喜黏人的,又不是小姑娘谈恋,哪有整天黏一块儿不正经事儿的?各自忙各自一摊工作呗。可是时间久了,程宇觉着不对味儿,不习惯――他不习惯的是从某一天起,罗战突然开始不再黏他了!
罗战贼似的,压低声音:“我说,咱可是合伙开饭馆,咱俩不用合伙别的吧?……别的我可不,我们家那不许我乱来!”
罗战也看来,小朱这人既然有勇气着家庭亲人社会的各层压力那种手术,脾气格就不是一般人,手豪气,要就正经几间大的。
罗战问:“你圈里那么多朋友,嘛找我?”
皇城儿的夏天,这群人的日过得红红火火。
他确实没钱,有人乐意给他钱,这就跟从天上掉一大笔贷款一样。
罗战眯说:“那你就信得过我啊?”
“罗三儿,我知你现在没钱,但是你这行有经验,有手艺;我呢,我就衬钱,但是有钱没花。我也不方便自己抛面打理酒吧餐厅,所以咱俩合伙倍儿合适!”
有好几回,早上闹铃响了,程宇都听见了,罗战还在被窝里呼呼地大睡,早饭都旷工了。晚上有些时候,罗战也不死命拖着程宇来家里过夜,一个电话过来说熬夜忙着呢,就不过夜了。
却原来被人黏着,纠缠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惦记着,最是恋中人的小幸福,程宇开始明白过来。
朱妍哈哈哈笑了,涂着艳红指甲的手顺势了罗战的胳膊:“程警官对我有大恩,我哪能跟他抢男人啊?天底耐看的老爷们儿都死绝了就剩你一个了?!”
罗战不是不惦记程宇,恰恰是很惦记。他心里憋着一气,想早儿把生意起来,混个人样儿,撑得起一个家,让小警帽儿以后不用再自带饭票赚钱养家,将来在程大妈面前也能理直气壮地喊一声儿亲妈。
俩人在砂锅居里密谈三天三夜。罗战聊得俩都透绿光,当年在生意场上呼风蹈雨发家致富的那豪野心,一夜之间仿佛又都回来了。
朱妍说:“我朋友是有几个,但是餐饮这行的没有。懂这行的其他人,我不熟,我还信不过外边儿乱七八糟的人呢。”
罗战每天白天在新店址张罗布置,晚上再回几家老店看场,忙得没工夫接送程宇上班儿。
品牌的包装设计装修方面由朱妍的工作室负责。店铺也不再局限在后海沿儿,而是扩展到东单西单国贸几最繁华的商业据。
那几个月罗战忙疯了,谈资金的细致规划,踩选店址,租赁店面,申请执照,确定风格价位和菜单,培训厨师店员……
朱妍角斜飞,抿嘴笑说:“当然还有最后一个原因,你是个耐看的爷们儿……我喜男人,当然要跟好看的男人合伙生意,我看着养,舒服。”
这些事儿他以前熟门熟路,最行。
朱妍不是说着玩儿的,办事儿利索又快,当就拍钱来。
罗战蓦然没了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