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壮三年五载都没病过的人,病起来越是邪乎,躺倒就完全失去自理能力。
“你放心,别怕!我这个有一手儿的,过五十多个了。拆完线保准跟新的一样一样的,花心儿保持完盛开的那个形状,绝对不会给你咧吧了、难看了,让你男朋友放心哈!
师兄边给罗战涂着药膏,边还婆婆妈妈地絮叨,罗战
徐晓凡很卖他程宇哥的面,二话不说就请假跑过来,还背了一书包的医疗用药品。小徐大夫一看就皱眉了,伤撕裂了,涂药怕是不给力,必须上医院个合小手术。
来过?
“两星期以后把线拆了,再给你抹抹‘生肌宝’和‘祛疤灵’,把那地方容一儿,肯定恢复得完好无损。”
程宇要送这人上医院,罗战哼哼着,死活就是不去。
师兄一副同受的表。
程宇急红了:“你着哪成啊?我求你了行吗?是我错了,我叫你‘哥’成吗!”
外科门诊的大夫,对罗战这种伤见识海了,都知是怎么的。医生的人界仅次于警察的,什么新鲜事儿没见过?所以完全不会大惊小怪。
罗战最终是被程宇和徐晓凡架着送医院了,脸憋屈得像一枚苦柿。
罗战气得,在被窝里嚎叫着打儿:“你姥姥的,你跟徐晓凡说了!老不活了我!程宇你就欺负我吧,我要告诉咱妈你欺负我,妈您快来啊,妈――”
小徐大夫还是仗义一人儿,也看来罗战要面,于是求一位熟识的师兄夜诊,趁晚上没人的时候,让罗战加儿把小手术了,没让他在人来人往的急诊室外挂号排队。
其实程宇不害臊的吗?
可是罗战已经发烧了,就为了罗战,程宇也得拉脸来求小徐大夫帮个忙。
他要是拉得这张脸去看医生,早就一个电话叫杨油饼栾小武他们抬着去医院了。
程宇扶住罗战的,喂了几。
程宇转脸就给徐晓凡挂了个电话,把事儿三言两语地说了。
所以罗战生扛着,不叫人来。
师兄手法温柔地给罗战了线,语重心长地叮嘱:“以后两办事儿,要注意保护自己!
别说程宇没见过罗战这么惨,罗战自己都没见过。
他伤发炎了,这一宿,发烧烧得浑骨儿里疼痛难忍,愣是着不打电话叫人,想着吃儿消炎药,生扛过去。
“手术室门外帅的那男的,是你男朋友吧?嘱咐他带套儿,啊!小菊花这么可怜的,这么薄,这么脆弱,到都是血,多疼啊,我都替你们俩觉着疼得慌!”
罗战破罐破摔似的,撅着嘴巴哼唧:“我就这样儿了,我三天保准就能好,我不去医院么,我就不!就不!……”
程宇比罗战脸还薄呢。
程宇拿这人没辙,急得团团转:“你不去医院也成,但是这伤必须找人瞧,我给你找个大夫来。”
本来手底一群小王八就成天起哄,琢磨他跟程警官谁上谁;程宇过生日收的那盒避孕套和油,两谁“敷”谁“外用”啊!罗战这大哥的,这副倒霉惨相儿,哪能让那些小混瞧见?
小兔崽们想看老“嫂”,想得,偏不能让你们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