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抬眉哼:“怎么着?让你不了?”
罗轻声骂了几句,说:“三儿,哥不会让你吃亏。”
罗听着,脸就慢慢沉来:“你小他妈的,这是在找茬儿埋怨我吗!”
那个被救的警察也不是一般人儿,是隔市某个公安局领导的公,原本在清河监狱里“锻炼”两年的,没想到碰上意外,差儿挂了。
罗还真让人给问住了,叼着烟,缓缓移开神。
罗战也歪着,冷着脸:“没,我可没埋怨你。哥,这事儿理不好,是我无能,我没本事,我在外边儿跟白黑各路鬼蛇神哈腰夹着尾巴人!可是现在跟以前形势不一样了,哥!
罗冷冷地净最后一烟,“啪”一掌将燃着的烟屁碾在桌上,突然问:“三儿,你那谁?什么人?”
罗战说:“你说不让我吃亏,我就不吃亏啊?哥您快帮我省省吧,我这遵纪守法的正经生意,得可不容易!”
罗战趁机就把他店里那一筐烂事儿说了。
罗战愤懑不满,也是被程宇追在屁后边儿絮絮叨叨教训得。小警帽儿这枕边风儿得,罗战如今为人世的心思都与以前大不一样,争勇斗狠睚眦必报的历史已成过云烟。他也确实认同程宇说的,挣那么多钱辈都花不完有什么用?摆什么排场?混什么儿?还有什么能比一家人开开心心安安稳稳过日更重要?
理说要重罚。可是他救了个狱警,他要是不扛那一,死的就可能是警察。
罗着嗓问:“臭
所以罗战不愿意再听那些打打杀杀的事,自己不沾,也不想让他哥再沾是非。
也是因了这里边儿的,最终的结果就是,罗老二被定为“见义勇为并失手误伤同囚犯人”,只例行公事地关了几日禁闭,这事儿不了了之了。谭龙则定为“暴力袭警斗殴致死咎由自取”,死了白死!
罗自己倒是特别不吝,说,你们罚我吧,再给我加刑几年,你们乐意让我在这座清河农场里一直蹲到老死,我不在乎,你们看着办!
罗跟他亲弟弟斗嘴,话音儿里没有戾气,反而透着某种不能为外人察觉的亲密的狎昵,呵斥小屁孩儿似的。
半晌,罗从嘴角里扯一句:“老就乐意手,关你屁事啊?!”
罗战四溅地说:“哥你在牢号里混得风生起的,跟警察大爷们称兄弟,你威猛风光了,我在外边儿给你兜着呢!谭家老可就这么一个儿,这人说到底死得跟你脱不了系,这人现在找上门儿来了,我咋整啊?!”
罗战这时候一拍大:“还就关我的事儿了!”
“哥,我现在有一大家要养,我们家那也替我担着心,不愿意让我再招惹那些事儿!”
罗战嘴上说“没埋怨”,罗听得真真儿的,三儿就是在埋怨他在牢里惹事生非。
罗战扒着玻璃,一脸难以置信:“哥,你脑里是咋想的啊?你怎么可能手救个警察?”
罗战摇:“我没不,应该救,救得好!我就是纳闷儿了,哥你不是这辈最讨厌、最不待见的就是条吗!姓谭的跟条火并,你什么手啊?”
罗战眨巴两睛:“哥,你要是说你不那么厌烦条了,我就告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