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战说:“之前我跟程宇约好,他差回来,我俩周末一起看球赛。”
又有人提异议:“电视里有现场直播,广播随便拧开一个频都有球赛消息,程宇不可能是在电视里看见的吗?”
罗战听见程宇咳得带血的声音,泪无声地来,哗哗得……
“罗战,别瞎闹,你别来……”
“罗三儿,那我可要告诉程警官,他真是白为你受了这些罪,白为你死扛着!……程警官这人,是个爷的,你可惜了的。”
华飞快地在电脑上查阅育新闻,说:“球赛一小时前就结束了,国安队确实球了,1比0赢了比赛。”
罗战吼:“您要是想让我哥难受,让他撕心裂肺,您就应该绑我!”
潘阳问:“那程宇为什么这时候提看球这事儿?”
“程宇……”
他皱紧眉仔细地听,听到电话被移动,听到一片滋滋啦啦嘈杂的背景音,然后是程宇的声音。
“奥运村那边儿,不可能吧?”
谭老爷初始当然是想绑罗的亲弟弟,这不是因为罗战边儿人多势众,不好手么。谭五爷说:“罗三儿,就冲你这句话,你小是个人。只要你敢来,我就放人。”
罗战上说:“那您也得让我听听程宇的声儿,我要确认他还活着。”
也就是说,要么有人告诉他,要么程宇自己守着一台电视机收音机,要么就是他守着
,罗三儿,你亲哥还是比这个条对你更重要。
程宇特意说他没有看到,但是他能知了球。
程宇的声音虚弱却定,似乎还笑了一,说:“失约了对不起啊,说好了礼拜天咱俩一块儿看球,都球了,结果我还没看着,咳咳……罗战你别来,咳咳,咳……”
谭五爷这么说。
“程宇在鸟巢附近?!”
罗战脑里飞快地转,迅速飞车赶回警局。
罗战不是第一天混儿上,他也不傻。
罗战这几天满脑想的只有程宇的安危,日都过糊涂了,本不可能惦记球赛。程宇如此生死关的时刻,只有跟他说两句话的机会,不捡重要的说,竟然浪费在闲逸致聊球赛这上面?
真真切切是程宇。
一屋人坐在一起,连同技术科的各种先仪手段,逐字分析程宇留在罗战手机里的话。
罗战在电话里答得也脆:“谭老爷,您说地方吧,我拿我自己换程宇。我实话跟您说,您绑架程宇其实屁用都没有,我哥连程宇的面儿都没见过,程宇有个三长两短我哥既不疼也不更不会掉一滴泪儿,他日过得滋着呢!”
罗战把车趴在路边儿,自己一人儿趴在方向盘上,嗷嗷地又嚎了几嗓,然后起,抹净泪,脑里忽然一动。
罗战一听见程宇的声儿,难受得整个心揪成一团,忍着。
大家都不敢相信,这些天一直往另一个方向找,石景山玉泉营的,难被耍了?
程宇刚才跟他说什么?
罗战喃喃地念着网上的消息:“因工人育场近期常规维修,本轮国安队主场比赛临时移至国家育场行……”
华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程宇说的话,“都球了”,“结果我还没看着”。
罗战把程宇说的两句话写在纸上,一个字都不落。
罗战如梦方醒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