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一柄竹刀。
不过是师徒间喂招练刀,单小虎却如临大敌般一分玩笑神se也无,颇不自然地握了握手中溯冥刀,凝重dao:“师父,徒弟有僭了!”
一刀连城嘴角微勾:“若今日你还架不住我十招,我便废了你的武功。”
“师父……”单小虎咬了咬牙,知自己的师父向来说一是一,便轻喝一声,“看招!”
“劝你还是再找些帮手为好。”
一言chu,自门外跄跄跻跻又涌ru十余人,概是寨zineitou挑的gao手,他们各执刀剑,锵锵几步便将一刀连城重重围住。
yanxia目不视wu,手握竹刀也与手无寸柄无多大分别,一刀连城仍笑得风行于shui,气定神闲dao:“我让你们十招。”
单小虎复又一声轻啸,提气一跃便纵jin数步,不遗余力地一刀直劈对方要害。
“好力气。”直到劲烈刀风响在耳边,一刀连城才气贯竹刀,架开对方这凶猛一击——竹刀意势陡转,忽地反削回来。单小虎这一刀近乎圆满,至多只有半寸疏漏,偏偏一刀连城就寻隙而jin,也不趁势劈斩砍斫,只以刀背在他腹bu轻击一xia,dao:“可惜抱火厝薪,燥者先燃,这是让你的第一刀。”
小腹登时又辣又疼,单小虎也又羞又恼,举刀再攻间对一众旁观的gao手喝dao:“愣着gan1什么?!上啊!”
一时间刀剑齐向,一波杀退一波又来,一片寒光闪动。
将十余gao手的来招细微不漏,一概听得真切,一刀连城以竹刀格开shen前连环攻势,守而不攻,还有闲心对厅nei一双mei貌女zidao:“舞刀nong剑不啻走斝传觞,倘有mei人琴音相伴,方才风雅。”
zi持闻言便坐地抚琴,琴音颇似珠走玉盘,桃夭则轻展裙裾,边舞边唱,琴声与歌声如一双鸟儿关关和鸣,轻灵婉转,登时化解了满堂刀光剑影的煞气,勾起无尽qing思。
——记当年,琵琶相语交飞燕;今不见,画舸忘归楚江寒。恨chun去,青丝绾尽妖娆,谁共我,白toudian看蚕老?
“这唱词太悲,我不喜huan。”
一刀连城一面刀走不怠,一面竟若殢曲周郎听音识曲,不时为zi持指摘一二。忽见他shenzi横倚,竹刀轻劈,一招bi1退三位gao手,立定dao:“十招了。”
霎时襟袍猎猎,刀势骤起,攻守之势顷刻倒转,竹刀噼噼啪啪打在shen上,虽无致命之虞,却因持刀人蓄劲雄浑,莫说遭受击打之chu1,便连tinei的脏qi都无一不疼。一刀连城一刀解决一个,唯单小虎将将抵挡九招,终也力尽倒在地上。
自解了蒙yan的黑布,无视满地伤兵,他将手中竹刀扔去一边,抬掌便向单小虎的天灵盖劈去。
“师父!”只觉脖颈负重难抬,浑似泰山压ding一般,单小虎见避无可避,便交臂护住touding,闭目惊声大呼,“你若如此轻易将我废了,当初又何必救我回来,授我武功?!”
掌xia劲力施受自如,一刀连城虽撤了nei力却未收掌,淡声dao:“不废你也可以,你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单小虎悄悄睁开一只yan睛,偷偷瞄了师父一yan,见对方眸底唇畔皆是捉摸不定的笑容,心中生疑又不敢问,只得腆着脸,卖起乖,凑上去抱tuidao,“徒弟造诣不jing1,实在该罚,反正你是我师父嘛,哪怕你要我上刀山xia火海,我也照zuo就是。”
一刀连城轻笑:“不要你上刀山,也不要你xia火海,只要你答应娶一个女人。”
单小虎犹自发懵:“哪个女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