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妈我再帮你拌一盘黄瓜。”冯剑尧拿起菜篮里的黄瓜和另一块案板，睁大着睛，一言不发地使劲切着，看着黄瓜从一整条变成残破不堪的，薄厚不一的小片，就像自己亲手把自己的心脏切成一片片一样，技术糟糕得惨不忍睹。

“儿，你脸怎么那么难看？”

安娜大大方方：“好啊，妈。”

“我就是工作忙的，妈你别担心，我好的。”

罗川晚餐前准时来了，给沙发上的冯母一个拥抱，贴心：“妈，给你带了意大利的咖啡，听说你喜，这么迟了才给你送来真对不起。这是安娜，我未婚妻。安娜，我妈。”

“妈，你儿我自由惯了……”

知母亲肯定要提罗川，真的听到他的名字，冯剑尧心里还是咯磴了一，不知怎么反驳他母亲。

“你这么切的黄瓜不能用啊……”冯母摇了摇，算了，不过是一条黄瓜，不他，转手起了别的菜。

罗川要结婚了，要跟他那个说已经分手的女朋友结婚。

“把未婚妻带来怎么不早和妈说？”

这真是个惊喜，冯母笑嗔怪了罗川一，又：“不过人多闹，安娜以后多来我家坐坐，我一个人呆着怪寂寞的。不过不要叫阿姨了，跟着罗川叫妈吧。”

冯母一脸困惑，带责备的白了他一：“你这孩……人家好好的都要结婚了，分什么手？”

“是啊，他没跟你说？就是之前那个好了很久的女朋友。”

“这才是让人放心的好儿，什么年纪什么样的事，你跟你弟弟有人家的一半，妈就兴了……看着罗川就要结婚了，你妈我这是又羡慕又嫉妒……哎你小心！”

“当！”一声，装着黄瓜的大碗摔到了地板上，四分五裂。

他为了他连自尊都能放弃躺着被他上，现在想来，自己一整个笑话，可笑得彻底。

“好什么？圈都是青的，你是不是真想过劳死？”

两人似乎是达成了默契，一起忽略了冯剑尧。安娜对着冯母笑得十分乖巧：“阿姨好。”

芸姨去你公寓照顾你，你还不愿意。”

“你说你，就是缺个贴的人照顾。你爸爸这年纪的时候都跟我结婚了，你就算不喜女人，有个固定的对象也比没有啊，至少还可以为你饭不是？”

“你当过劳死那么容易呢……好了好了，我去摘菜，陪你饭去。”

冯剑尧有些激动：“不可能！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自由？少拿着自由幌当不负责任的借，对自己不负责任也对别人不负责任。”

家里有佣人，冯母就很少厨房了，有时候儿回来吃饭她才会去一手。冯剑尧可以尽的孝也不过是在她边上打打手，顺便听她唠叨而已。

汤锅里炖着发菜生蚝汤，冯母刷刷刷地切完黄瓜让冯剑尧放碗里拌盐，边抢白：“像人家罗川，还比你小两岁呢，人家怎么就没胡闹的心思，什么年纪，该嘛嘛，没让你罗阿姨担心过。”

“我没有……”

呵呵，真行，这跟他断了，那就再续前缘，声声说喜他，变弯了，对女人不起来了，他倒是好，把自己当弹簧呢，想直直想弯弯，转去结婚，那自己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

冯母边怨他不小心，边让人来收拾，说了什么冯剑尧是一句都听不了。他拉着她母亲的袖问：“妈你刚才说什么，罗川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