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午六點?”
那為什麼自己又莫名地覺得很難過呢?
妹們沒有興奮地圍上來詢問她今天的工作經歷。鍾芳芳一如既往在那唉聲嘆氣,衛瓔不覺得奇怪。和男朋友住在校外的江怡今天居然回來了,正坐在那安哭哭啼啼的甘雅。
“不了,我還不餓。” 衛瓔拿起手包,“那我先走了。”
衛瓔渾渾噩噩地了地鐵,回到學校的宿舍。
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
衛瓔突然想起了昨晚畫的漫畫結局,相比起來,現實真的很……無趣啊。
“快六點了。”
“對啊。” 張雪點了點頭,“她們都班了,現在就剩咱倆了。我一會兒去公司餐廳吃個飯就回家了,你要一起嗎?”
無數被封印的記憶片斷在她的潛意識裡衝破囚籠,如同破碎的鏡面碎片,四散飛開之後,又迅速地重新組合起來。
真是一個陰盛陽衰的奇葩公司呢,衛瓔扶著牆想著,嗯,今天不知為什麼,乳頭格外的,蹭到絲罩的布料竟然會有種酥麻。是因為第一天正式上班有點興奮得不能自已嗎?
“啊,怎麼會這樣……” 衛瓔懵住了,“老頭怎麼說?”
體依舊時不時傳來疼痛的不適,甚至連拉屎的地方也在火辣辣的疼。
走近了一看,甘雅拿著巾包裹的冰塊在自己紅腫的一邊臉頰上,破了的嘴角貌似剛剛上了藥,肩膀和胳膊上還有好幾處青紫的印記。
“不知。打電話不接,微信也不回。” 鍾芳芳搖搖頭。
“怎麼了這是?”
腦袋好痛。
不知該說點什麼,只能胡亂安了甘雅幾句。換了平常,衛瓔心裡陰暗的角落或許會有那麼點幸災樂禍,但今天,她整個人被那莫名的傷佔據著,說著說著竟也跟著落淚了。
爬上架床,衛瓔拉起簾,把自己隔離在一個小小的私人空間裡。
“嗯?” 衛瓔緩緩睜開雙,放輕太陽的右手,看了旁邊桌的同事,“我沒事,張雪。嗯……現在幾點了?”
衛瓔看著那面滿是裂紋的鏡,明亮的眸黯淡了去。
走廊裡,放望去到處都是穿著OL裝的女助理們來來往往的忙碌影,耳邊總會傳來跟鞋噠噠噠敲擊地板的聲音。
湊到鼻前輕輕一嗅,那腥臭的味傳遞到神經,少女整個人如遭重擊。
“你沒事吧?”
剛邁一小步,體一陣撕裂般的痛傳來。衛瓔疼得直氣,艱難地走辦公室。
衛瓔脫掉包裙和白絲連褲襪,把手伸進內褲裡,立刻摸到一膩的粘稠,來一看,指縫間全是染血的淺紅粘。上次月經結束才過了兩週,時間好像有點對不上啊。
正在緩慢地甦醒。
“唉,雅被人打了。” 鍾芳芳皺眉嘆氣,“黃臉婆帶著幾個親戚找到學校裡來了,事鬧得大的,不知校方會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