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
他覺像是了一個很長的夢。但他很快又驚醒過來,那不是一個夢!
就像是有人把屋裡唯一的照明燈突然關掉了。腦裡嗡嗡作響,李志峰什麼也看不見,周圍只有濃郁的黑暗,完全不知自己處何方,但意識卻是存在的。
“像我這樣的後臺程序,還有很多很多個。你喜歡思考,喜歡發呆,你總是心不在焉,而我們不會複雜的思考,但可以幫你暫時接體,你懂嗎?”
嗯?
“不要害怕,等就讓你回來。”
“那個時候,他們沒有能現……你不能責怪他們,我們這些只能簡單事的後臺程序,誰又能幫得上你呢。可不知為什麼,我突然間就能思考了,我在想,如果他們都幫不上你,那就只剩我了。雖然我只會幫你蓋被,但如果我不站來,你可能會死的……”
那個人,好像是王健?他怎麼會突然來了?
“那一天,你的意志被消磨乾淨了,你的承受能力終於到極限了,你被折磨得不想活了,你開始想要放棄。你在心裡面喊,誰能幫幫你,誰又能救救你。”
“沒有人注意你吧?”
李志峰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電腦發呆。
“我雖然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會,但我想,我至少可以替你去承受,替你去死……”
路過秦燕霞邊的時候,“李志峰”伸手在她摸了一把。乳房的觸依舊很好,但摸的手法略顯生疏。
意識再次陷沉寂。
李志峰默默地觀察著,反正他現在什麼都不了。很快,他來到了寫字樓八層的天台,站在欄杆邊上俯瞰面的車馬龍。
“我……” 他開說話了,聲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聽到,“你小時候睡覺總喜歡踹被,胃著涼了第二天會很難受,所以我就現了。”
“李志峰”從褲兜裡掏一個隨碟遞了過去,“王總,機會只有一次,到時候你一定要把握住。否則,她們的報復你可能也承受不起的……”
“我知的。” 王健神嚴肅地點頭,把隨碟收起來,“我辦事你放心。”
秦燕霞像是吃了一驚,臉有些微紅地看了過來,帶著徵詢的意味,“組長?”
李志峰掏手機,給婁琛雨發了一條微信:
了辦公室,“李志峰”掏螢幕碎了的紅米手機,給一個陌生的號碼傳送了一條簡訊,然後立刻刪掉了記錄。
“李志峰”看著王健轉離開,直到對方消失在視線中,才又開說:“這件事太過重要,我不能讓你記得,那樣太冒險了。對不起……到時候……”
“我的任務其實很簡單,就是替你把被蓋好。你可以把我理解成一個你大腦裡的後臺程序,一個在你休眠的時候能幫你一件簡單事的低階意識,哦,甚至連意識都談不上,也就是個……念頭吧。”
雖然沒辦法回覆,李志峰看到之後確實沒有那麼緊張害怕了。然後他站起來,動作有些緩慢地朝辦公室外走去。
“李博士。” 王健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
他有一個副人格!這個副人格剛才還控制了他的體去摸了秦燕霞的!
就在這時,“李志峰”突然若有所覺地偏過頭去,看著一個穿著米休閒裝的消瘦男人快步走了過來,連忙住了嘴。
然後他發現自己的雙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來,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擊,記事本窗裡很快現了一行字:
沒想到自己居然是一個多重人格症患者,好傢伙。
“沒有,我可以肯定。”
聽覺和觸覺也在跟著慢慢恢復,但和之前不同的是,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體,哪怕連動一嘴,換一個表都不到。
“琛雨,今晚可以去你家嗎?”
“好好工作。” 男人的聲音語調和往常稍稍有些不同,但秦燕霞並沒有在意,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種覺就像是在玩一個第一人稱動作遊戲,但控制方向、動作和視角的人卻不是你。
這種意識清醒但又失去知的處境讓他立刻恐慌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耳鳴。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終於慢慢地能看清楚東西了,發現自己哪都沒有去,仍然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電腦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