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人一變得稀少，他在猶豫要不要轉就跑。

        男人手足無措地站著，臉上帶著幾分驚恐，伸手朝西服內兜摸去。

        那女人徑直走了過來，既沒有從褲兜裡掏一把彈簧刀，也沒有握著黑的槍指著他。

        “二百五”，女人了個手勢。

        “啊？”      李志峰愣了愣。

        “算你便宜點，兩百，動作快點。”

        “不是。”      李志峰連忙搖頭，“我就是想問個路啊。”

        “問路你找別人吧。”      站街女轉就走。

        “喂，你等等啊。”      李志峰快步上前攔住她，把手機伸給她看，“你能告訴我這個地址是在哪嗎？我給你五十塊！”

        不用岔躺，走兩步路就能掙錢站街女自然很願意，她收李志峰的紅包，領著他穿梭在仄的巷裡七拐八繞，最後停在一棟老舊的兩層小樓前，“就是這裡了。”

        “謝謝你啊。”      李志峰擺手謝，站街女看了他兩，轉走了。

        這裡應該就是今早在蕭茹郵箱裡發現的那個城中村地址。

        李志峰從沒過這種事，雖說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但不可能不緊張。

        他站在門外徘徊了很久，伸的胳膊懸在半空中縮回來好幾次，才終於定決心了門鈴。

        防盜門被人輕輕開啟，李志峰退後一步，側著，手伸進西服內兜裡。

        “請問你找誰？”

        帶著幾分稚的童音傳來，李志峰定睛一看，那是個小學生模樣的短髮女孩，睛大大的，神很清澈，比晴晴大了幾歲，但應該還沒到上初中的年紀。

        李志峰見狀鬆了氣，手從衣兜裡來，“你……你家大人在嗎？”

        “你找誰？”      短髮女孩又問了句。

        “我是工商的，你們家的店鋪辦了經營許可證嗎？”      李志峰隨胡扯。

        “進來說吧。”      短髮女孩讓他進了屋。

        二層小樓的面積並不大，也就三十來平方的樣，一樓看擺設應該是客廳和廚房，靠牆一側放著一張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黑沙發，中間放著一張木頭茶几，旁邊還放著餐桌，上面擺著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餐盒。另一側牆上掛著的電視螢幕里正在播放著綜藝節目。

        短髮女孩從餐桌面來一張木椅，“你等一，我去樓上叫人。”

        “好。”

        李志峰點了點頭在餐桌前坐，心裡慢慢鎮靜來。這裡看起來應該並不像什麼妹會的據點，那個站街女大概是胡亂給他指了個地方，也有可能蕭茹郵件裡的地址並沒有什麼意義。

        沒過一會兒短髮女孩從樓梯上來，後面跟著一個留著寸頭的清秀男生，看那模樣也就比她大個幾歲，大概是她哥哥吧。

        “你們爸媽不在家嗎？”      李志峰這更加確定應該是搞錯了地方，“這樣吧，我改天再過來吧。”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家沒有開店鋪啊？需要辦什麼經營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