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主任助理的白制式絲邊丁字褲貼上大片衛生巾並不容易，楊玉蘭試穿好幾次發現都貼歪了之後，把整包衛生巾往窗戶上砸，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受這種窩氣。

        “我，我不是……”      陳丹娜紅著臉，嘴唇濡涅了半天，最後還是忍著沒把她男朋友她送領帶這事說來。

        楊玉蘭屏住呼，面無表地點頭，心裡有些好笑，說得像是辦公室裡有人在幹正經活一樣。

        “你帶頭這麼搞，他覺得理所當然，會開問辦公室其他人要東西的，他那人臉厚可會佔便宜了，看我們工資他心裡一直不呢你知吧。”

        “買車一時，養車可不便宜。”

        屁的時候發現手紙上有血跡，女人嚇了一連忙提起內褲衝進臥室，還好新換的床單上只沾了一點點，用不著馬上又去洗。

        一路上只剩沉默，倆人各自想著心事。

        陳丹娜這人其實哪都好，相處起來很愉快，唯一讓人不的就是，她對自己摳搜搜的，對男人卻很大方。找的還是那種靠女人吃軟飯的小白臉，比小心猥瑣男都不如。

        “早啊，小楊，我今天要去樓上的實驗室，你幫我盯著辦公室。”

        “嗯。”      陳丹娜默默點頭。

群這邊都是實名了，她平時不太關心公司裡的事，大約聽說過這人可能是總監助理級別的，確實能到她。

        對林總這人有點印象，那天游泳比賽決賽輸給的那個運動員，就是他的助理吧。

        “你還欠了多少？”

        陳丹娜有時會給她一種女絲的覺，只有女絲才會成天研究給男人送什麼禮。

        看見陳丹娜依舊拎著她那個LV經典復古款式的手袋，知她領了幾個月工資就給自己買了一件奢侈品，心裡隱隱有些不屑，看到她坐在副駕上屁扭來扭去地東看西看，忍不住又擔心她會不會側漏，把她的新車髒了。

        到了公司，在十二層的走廊裡遇到拎著一袋小籠包，嘬著豆漿的李志峰，正在等通向層的電梯。

        想想就肉疼，楊玉蘭努力說服著自己，安靜地在窗臺邊的小梳妝檯坐來慢慢打扮。並不是說天生麗質九分顏就不需要化妝了，緻妝容也是一層面和保護，不能讓男人輕易看穿她的稚。

        “啊，我也欠了十幾個呢。”      陳丹娜嘆了氣，“怎麼辦啊，國慶長假我還想和東陽去日本玩一趟，好想吃和，唔”

        “網貸平臺給我發收簡訊了，等著發工資趕緊還錢，唉。”      楊玉蘭提了句，怕陳丹娜開問她借錢。

        “什麼位置？她直接向黃總和林總彙報工作的，公司裡大大小小的事她都可以。你可以把她理解為環曉科技女助理天花板。”

        “十幾個啊，你呢？”      其實加上車貸欠了有二十幾個w了，楊玉蘭也不明白為什麼職位越欠的債越多，有點不好意思說實話。

        如果無故曠工一天，以她現在的薪資平要扣掉三四千塊錢，足夠交這裡一個月的房租了。

        “那是什麼位置啊？聽起來的。”

        “娜娜，我不是故意要說你好吧。”      楊玉蘭終於沒忍住，“我覺得吧，以後最好還是別給李志峰買東西了。”

        小客廳的飄窗是橢圓形設計的，在繁星點點的夜晚關上燈，把三面玻璃的粉棉布窗簾都拉開，躺在窗臺的軟墊上仰視星空，如同懸浮在半空中一般。還有周日的午茶過後，她可以慵懶地坐在窗臺上抱著自己最可愛的抱枕，邊玩手機邊看著懨懨的太陽落大江邊的天際線。

        “蘭蘭，謝謝你哦。”      瓜臉笑得很甜，“你這車好帥啊。”

        “哦，沒事啊，實在不行我晚上去夜場兼職吧。”

        “對了，娜娜，你知顏傲雪是誰嗎？”

        “哦。”

        “顏傲雪？”      陳丹娜思索片刻，“哦，她啊，她是環曉科技的執行總監助理。”

        漫不經心地開著上週剛提的一輛寶馬迷你庫珀，都快到公司了才想起來還得去接人。連忙又調頭往回開，在一箇中檔小區門前的公交車站停了車，不顧後面公交車司機大哥狂喇叭和站臺裡趕車人群的憤怒目光，把陳丹娜接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