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烁：“他说和你有仇。”

林烁：“……”

林烁觉得这已经够了，鹏的过去已经非常鲜明生动：想想吧，一个初茅庐的年轻人票房惨淡无比结果还被业界前辈狠批不适合这一行，赶紧改行去吧。好不容易忍痛改了行吧，这没品的前辈还跑来大说风凉话，说你改的这行市场小没钱赚――这换了谁谁不难受啊！

好了他基本明白金圣叹为什么这么招人恨了。想想你心心念念的人对你压没印象，你肯定也会特别不！

林烁：“……”

林烁说：“……有仇？”

林烁：“老师，你认识鹏？”

林烁说：“我刚和老师聊了聊，没想到他和导还有渊源。”

“你想得没错，”鹏毫不避讳地接过话茬，“我和你老师有仇。”

林烁回家路上和金圣叹聊起天来。

金圣叹：“鹏？不太记得。”

金圣叹那边缓了缓，回了句：“和我有仇的太多，不太记得。”

林烁为他们烛。

金圣叹补充了一句：“当然，可能还有别的事，我不太记得。”

人岁数越大，朋友亲人越少，连当初还是个青年的晚辈如今都已经白发苍苍，自己也时刻和死亡亲密接。

金圣叹对他其实也没客气到哪去。不过他这人向来越挫越勇，什么打击都受得了，金圣叹批得越狠他讨教得越积极，生生把金圣叹给磨成了自己老师。

原来仇家遍天还真不是金圣叹自夸啊！

有时金圣叹不算是故意打击人、讽刺人，他就是光毒嘴巴毒，心还是的。至少林烁是这么觉得的，他趣：“老师您以后和导他们说话可得记得让他们先安个心脏起搏，否则他们年纪大了可受不了您这嘴巴。”

金圣叹隔一会儿回过来：“我想起来了，鹏是吧，以前拍电影的。”他毫无罪恶地陈述他和鹏之间的恩怨，“我说他不适合电影这一行，让他洗洗睡吧。结果他不信邪，非要继续玩，最后赔光了家底，改行搞话剧去了。后来我见了他还夸了他两句，没想到他居然说我们有仇。”

第53章叠叠

贺焱听

而且林烁敢肯定，剩那些被金圣叹当成“不重要”的记忆理掉，归类为“不太记得”的那些事，对于鹏他们来说绝对是非常惨痛的经历！要不然鹏现在都算是闯了，哪还会斤斤计较当年的小事儿！

林烁笑眯眯地把金圣叹的话转述过来。

林烁：“……您怎么夸导的？”

林烁：“……”

贺焱来了兴致：“什么渊源？”

林烁羡慕金圣叹的心态。

豫着问：“您和老师……”

金圣叹恐怕是很多人难以释怀的记忆（阴影）吧？

金圣叹说：“大概是‘话剧虽然市场小，舞台少，赚钱少，但适合你的’之类的吧。你瞧，我这不是真心实意地夸人吗？”

估摸着金圣叹快要去散步，林烁没再拿着手机。他转看向驾驶座的贺焱，正好遇上红灯，贺焱也转看着他。

贺焱：“……”

人到了七八十岁还能有事，金圣叹已经很满意了。

金圣叹哼了一声，没再回话。他当然知自己嘴毒，最近他都谢绝了所有邀约，专心在这边教林烁和在微博上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