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孟华章了声，他制止了正要起的戚长安，隔了十几秒，才喊了一声“徐洛阳”。

这一周以来，他已经很习惯和戚长安讨论自己拍戏的觉，每次戏，他都会仔细回想，自己在镜的状态到底是怎么样的。

一路走着回到住的地方，关上门之后，徐洛阳开心地往戚长安上扑，声音雀跃，“长安，我是不是真的步了很多？”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回溯时间？我想要改变的，都没能改变，我想要阻止的，依然在发生。

“保持住……对就是这样……”孟华章比旁边的人都要紧张，他看着镜“游溯”的神，看着他慢慢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看着他想哭却本无法泪，最后悲伤被压去，表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中蔓延开的全是茫然，像是无声质问――

“嗯，真的。”伸手把徐洛阳护住，戚长安带着他往里走，“闹闹很厉害。”

就这么看着已经夭折了的孩，游溯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结上移动了几之后，却半声音都没有发来。他一直都没有泪，但他周围却仿佛被悲伤的阴云填满，连镜外的工作人员的绪都受到了影响，等在一旁的化妆师忍不住背过，悄声地噎起来。

孟华章一直在旁边听着，听他说完，扔了一包小饼给徐洛阳，“拿着，作为你又有了步的奖励！”

镜外，孟华章的睛越来越亮，这一场戏，他并没有和徐洛阳讨论过，到底应该怎么理，他将表演的设置权利全都交给了徐洛阳。

孟华章，“当然。”

徐洛阳比了一个“稍等”的手势，见孟华章面带询问，他解释，“可以给我两分钟吗？”

抓了抓自己特意留长了一的发，徐洛阳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厉害了，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有了一步。”说着，他的耳朵有些发，音量降了不少，“不过你的方法，真的很

已经很习惯徐洛阳最近总是走神的状态，戚长安没有促，很耐心地等着。过了快一分钟，徐洛阳忽然抬，“刚刚那一场，好像和以前的觉不一样了。”

反应有些慢，但隔了几秒之后，徐洛阳偏过，应了一声，“什么事？”

得到这声回应，孟华章笑容，“很好，非常不错！我们把这个镜再拍一遍！”

他的声音哽咽，沙哑地像是才哭过一样。

徐洛阳双手接来，尾弯起，开心地说到，“谢谢孟导！”

“就是觉不一样了，”徐洛阳想了想，仔细地组织措辞，“就像是我的被分成了两半，‘我’这一分，在看着‘游溯’伤心、难过、茫然，但‘我’心里冒来的觉，是同，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戚长安见他没心思喝，伸手把保温杯拿过来，重新拧上。

后，他紧紧地攥住婴儿床的护栏，如果不是手背上明显的青筋，以及侧颈上暴起的血，远远看起来，他更是像一座雕塑。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徐洛阳双手握住婴儿床的护栏杆，抵在手背上，很快，哽咽的哭声就传了过来。

而他确实没有让他失望。

又把这个镜反复拍了三遍，徐洛阳今天的戏份就结束了。他接过戚长安递来的杯，捧着好一会儿都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