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毒不毒的?想讹老啊?”这时候陈福汉穿着拖鞋摇着蒲扇就从店里来了
“你可别学那姑娘,人家光是外语就懂三门,老气了,你这样的辞职了回还找得到工作?”这小伙儿一看就是社会新人,找工作不容易啊,公车司机苦婆心又劝了。
“呦,啊!”队伍里几个拿着手机的年轻人,消息灵通的,就先看到这个了。
“师傅,等等,我也车。”一个二十的矮个男孩慌慌张张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嘿,老陈来了,咱问问他,给没给咱们毒了?”
“黑!实在是太黑了!”
“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冲动,最好还是先打电话跟你们领导请几天假,回家去调节调节心,过几天再回来,以后还坐我这趟车,诶,姑娘。”开公车的师傅也是他心人,这时候就开导起这个年轻的乘客来了。
“你这才吃几年,今年才几岁,等以后老了,你就知厉害了。”
“还有要的没有?”公车司机摇摇,笑着冲车里问了一句。
“有啥不成啊?饿不死就成了。”姑娘笑了笑。
“师傅,快走吧,上班该迟到了。”
“种啥玩意儿啊,地都没有,种床底呀?”在城里打工上班的,也不是个个都是乡来的,就算是乡来的,也不是个个都有地的。
“我也,师傅您再等等。”车后面又走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本来还想找工作呢,这会儿不找了。”
“你也没到站啊。”公车司机一拍方向盘,邪了门了今天。
“还回来啥,等哪天城里能叫人吃上放心饭了,到时候我再回来,还坐你这趟车。”车开到最近的站牌,司机把后门一开,姑娘抬手挥了挥,也不回就车了。
“这回这么一闹,俺们村里的东西肯定好卖,打工还不一定比种地挣得多呢。”这小伙儿倒是实际。
“回老家啊?”开车的师傅问她说。
族每天坐车,时间长了,总会记住一两个的。
同一个时间,彤城市老城区的陈家老菜馆前边,正排着长龙似得队伍,队伍的最前端,在陈家老菜馆门外,摆着一个粥棚,打粥的大拿着一把大勺在粥桶里搅着,飘一阵阵郁的南瓜香。
“不上班能成啊?”就现在这社会,不挣工资能成?
“我妈打电话喊我回去。”小伙儿把电脑包一背,也车去了。
“嗯。”
“唉,年轻人啊。”公车司机摇摇,刚准备关门,后边又有人喊了。
“咱这地方还好吧,老街老铺的,不能给咱毒吧?”
“没事,今天可以迟到。”公车司机一踩油门,就把车开了去:“你们领导八成也得迟到。”
“这些玩意儿我可都没少吃,看来老已经百毒不侵了。”
“你跟着凑啥闹呢?”看这年轻人的穿着,一看就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啊,也能学前边那两个一样,说不就不了。
“还有没有要回家种地的啊?”公车司机关门前,又问了一声。
“不去上班了,我回家。”姑娘把尾辫一甩,拎着包就站了起来,走到公车后门边上等候。
“为啥不找了呢?”
“不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