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树林的事吧?”阿芸婶也不急着活,一边整理针线一边跟肖老大说话。
等他们在桌上一堆月饼盒的时候,店里依旧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三个人,从戎就有着急了:“你们镇上的人都不识字怎么的,怎么都没人来啊?”
罗蒙坐从戎的车到了打铁铺,见肖树林把车停在路边,立就让从戎停车了,溜溜从从戎的车上去,上了肖树林那辆小破车的副驾驶座。
得拍着,连阿芸婶跟他说话都没听到。
“今天午不用活啊?”罗蒙笑着问他。
“嘿,好是好,就是太实诚。”肖老大苦笑着又摇了摇,在心里又补上一句:偏偏还找了个罗蒙那样的……
打铁铺现在从山上扯了来,又在山坡上地势平缓的地方挖了个蓄池,还学王庄那样挖了几天弯弯曲曲的沟,平时浇灌溉那是容易多了,省了不少力气。
“唉,活了这大半辈啊,到来啥都是虚的,就这么个儿是实实在在的。”肖老大叹了气,忍不住也对阿芸婶慨了一番,他这阵真是憋坏了,偏偏这事还不好对别人说。
“大中午的谁门啊?要不你个喇叭到外边喊喊?”罗蒙不慌不忙地说。
“嘿。”罗蒙笑了一声,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手里的纸盒上,偶尔一回手工,他还
“嗯,最近就是早晚浇浇,其他没多少活儿。”肖树林微微眯了,发动车跟在从戎后边。
罗蒙他们一前一后两辆车开到大乳品的时候,时间才刚刚中午十二,店里早班的人已经离开了,晚班的人还没来,罗蒙有钥匙,就自己开门去了,刚刚他已经跟罗红凤打过招呼,最近她刚好领着几个人上晚班,晚一就会过来。
肖老大对她有想法这她也是知的,只不过她这几十年过惯了清净日,一时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也不是特别排斥,肖老大这老颇有魅力,也很尊重她,时间久了,阿芸婶自然就跟他熟稔起来,就算没有那档事,她也愿意跟肖老大打交。
“我说老肖,你这是在想啥呢?”阿芸婶也是刚吃完饭,正准备到院里活,就看到肖老大坐那儿走神呢,这老平时把自己整得比谁都神,鲜少这一面。
“树林好啊,你就别瞎心了。”阿芸婶还当他是心肖树林的婚事呢,男人三十一枝花,何况肖树林这会儿还不到三十呢,这事真不用那么急。她看肖树林这小伙儿,就觉得好得很,哪个姑娘要是跟了他,那就是上辈修来的福气,这样的小伙儿最后还能打了光棍?
“……”从戎顿了顿,然后说:“没带喇叭。”
“唉,也没啥。”肖老大摇摇,不太想跟人说这事。
了店面,从戎从车里搬了些材料来,又把一块写着“手工外发”的纸板挂去,然后对罗蒙跟肖树林说:“我先把你俩教会了,一会儿来了人,咱还得教他们。”
三人围坐在一张饭桌边上,就这么折起了纸盒,先把纸板压痕折好,然后用胶枪把该粘的地方黏上,里边那盒里外共三层,还有个盖,外边的手提袋就一层,粘好了把绳穿上就行。